偵緝司衙門大牢裡,陳青看著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胡家兄弟道:“挨鞭子的滋味如何?”
見二人只是哼哼唧唧卻不吭聲,陳青扭頭問手下:“這倆東西叫什麼名字?算了,問了也沒什麼意義,就叫胡大和胡二吧,胖的叫胡大,瘦的叫胡二。”
隨後陳青用腳踢了下胡大:“剛剛挺硬氣,怎麼捱揍時比你弟弟叫聲都大?”
胡大聲音微弱道:“我們雖貪圖美色,可沒有得手,一頓鞭子還不夠嗎?”
“還想得手?你知道如果真得手的話,會是什麼後果嗎,會有多少人為你們陪葬嗎?”
胡二帶著苦音說道:“大人,那女子如今平安無事,我們兄弟卻捱了一頓鞭子,難道還不夠嗎?要是不行,您問問她要多少錢。”
“看樣子你們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說說前後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胡大說道:“沒有。”
“沒有?”陳青說著話將手壓在了胡大剛剛被打的傷口上。
隨著一聲慘叫,胡大哀嚎道:“真的沒有,大人,這是第一次。”
據胡大所說,因為家境關係再加上母親的袒護,胡家兄弟從小頑劣成性。不過胡萬財對兩個兒子管教還算嚴厲,畢竟自己好不容易積攢的家業他不想兩代就敗光,還想著哥倆青出於藍勝於藍呢。
為了管住兄弟二人,胡萬財將梓陽城中號稱最不好惹的兩個女子弄成了自己的兒媳,有這兩個兒媳婦,胡萬財省心不少。
與很多富家子弟一樣,胡氏兄弟雖然缺德事不敢做,可招貓逗狗,沾花惹草這種事做的也不少,每每出事都是胡萬財用錢擺平。
大韓佔據梓陽後,律法較大梁要嚴格不少,再加上鄒濤是韓天峰的親信,為保梓陽安寧下了重手,所以兄弟二人這一年多一直老老實實。
只是這次偶然在街上見過龍傲雪後,兩人實在難以自控,幾經商議才欲行不軌,除此之外再也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聽完兄弟二人的供述,陳青笑道:“你們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迷藥準備好了,時機把握的那麼準,而且在客棧就敢動手。要說以前從未做過類似的事,你們自己信不信?看來一頓鞭子還是少了。不過不急,先好好想想,明日我再來問你,如果到時還不說實話,別怪我手下無情。”
回到大堂後,陳青將一個前去押解二人的手下喊過來道:“去客棧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意外?”
“沒有,我們去的時候張憲已經將閒雜人等趕走,那間房子門也關著,我們連人都沒有見到。”
陳青嘆了口氣:“張憲恐怕是沒法在客棧待下去了,等李劍走後,把他調往別處吧。”
“能調到哪裡?這次一鬧,恐怕不少人都知道張憲是我們的人。”
陳青哼了一聲:“以後行事說話要用心,張憲是大王的人。”
手下點頭:“是大王的人,可把他留在身邊您不放心,外放又不易控制,該把他放在哪裡?要不讓其去往別處,省的給您添堵。”
陳青皺眉道:“難啊,這是大統領在我們身邊安插的一顆釘子。大統領在和大王較勁,以後偵緝司到底走向何方,誰都不知道,但願我們不要受到波及。”
“大人,大統領就是再厲害,還能有大王厲害?”
“你知道什麼?偵緝司是大統領一手所創,當初大王對其信任有加,多少事都是大統領直接決斷。現在好了,大王重用副統領,大統領肯定心生不滿,他們之間較勁,殃及池魚啊。”
“大統領在長安一年多沒回來了,還有幾個人聽他的?”
“這你就不懂了,他執掌偵緝司這麼多年,定有非常手段。你還真以為是個人都能坐上那個位子嗎?你這樣的就算讓上去,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陳青感慨的時候,有人來報:“大人,外面一男一女求見,男子說自己是鳳鳴侯李劍。”
陳青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有請。”
將李劍和龍傲雪讓到大堂落座,陳青拱手道:“這兩年侯爺一直在長安為大韓嘔心瀝血,今日怎麼得空來到梓陽,還來到了偵緝司?”
李劍瞅著陳青道:“陳青是吧?偵緝司校尉,梓陽城的頭頭。”
陳青點頭:“屬下正是。”
“你真不知道我來幹什麼?你大牢裡有兩個人是在我住的客棧被押回來的,還是在我的門口被押進來的,你不知道我來幹什麼?”李劍說話沒有一點拐彎抹角。
陳青苦笑道:“多少知道一些,侯爺悄無聲息來到梓陽,定有外人不為所知的事,所以我不敢前去冒犯。只是不想有人竟敢對夫人心生不軌,屬下就是不想見侯爺也不行了。”
李劍點頭:“你說對了,我是有要事在身需要隱藏行蹤,誰知這下全亂了。不過除了你之外,知道我身份的不多,所以事情還不算太糟。我此次回來,與大韓安危有關,事畢之後會回嶽州向大王交代,你應該明白怎麼做。”
陳青點頭:“小人明白。”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