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瞪了手下一眼:“都是為大王做事,這種話以後不能說,如果傳出去,我扒了你的皮,下去吧。盯緊此人,可能他真的只是為自己的女人買些首飾,是我們多慮了。”
手下離開後,陳青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行事如此張揚,應該不會有其他目的。”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大人,鄒大人來了,正在大廳等著您。”
陳青眼眉一挑:“告訴鄒大人稍等,我就來。”
來到大廳見鄒濤正坐在那裡發呆,陳青道:“鄒大人,這麼晚了不歇息?”
“我想歇息,可搞不好要出事,所以才連夜前來。”
陳青笑道:“如果天下清平,各國止戈,能出什麼事?”
鄒濤盯著陳青道:“今夜梓陽城裡出了個酒菜大盜。”
陳青一愣:“韭菜大盜?”
“不是韭菜大盜,是酒菜大盜,大半夜用劍逼著太白酒樓的廚子為他做菜。”
聽完事情經過,陳青皺眉道:“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先是有人買東西買的全城皆知,後來又有拿劍逼著人給他做菜的,梓陽這是怎麼了?”
鄒濤從懷裡掏出畫像平鋪在桌子上示意陳青觀看。
看著畫像,陳青皺眉道:“這就是酒菜大盜?”
鄒濤說道:“大盜不大盜的是小事,難道大人不認識此人?”
陳青搖頭:“不認識,大人認識他?”
“前些日子大王的密令,陳大人難道沒有收到?”
陳青聞言一愣:“李劍?你沒有認錯?”
鄒濤點頭:“我出身玄武 衛,隨大帥征戰過大梁,所以見過他不止一次。”
陳青衝著外面喊道:“將王虎給我喊進來!”王虎就是剛剛稟報訊息的那人偵緝司屬下。
看著桌子上的畫像,王虎搖頭:“不是,雖然眉眼之間有些像,但是這個人太年輕。”
當鄒濤將有鬍子的畫像擺在桌子上後,王虎點頭:“是他。”
陳青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王虎離開後,陳青道:“李劍來梓陽做什麼?先是豪擲二十萬兩購買珠寶,又逼著太白酒樓的廚子給他做菜,怎麼做的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之事?”
李劍滿城購買首飾的事鄒濤並不知情,直到陳青將經過又說了一遍,這才疑惑道:“李劍此來是否與前些日子大王給我等的密令有關?你們大統領和大都督為何沒有將他進入大韓的訊息告知你我?”
陳青皺眉道:“什麼是密令?大都督與大統領與李劍的關係你不是不知道,你認為大王會將密令給他們嗎?”
鄒濤聞言先是一愣,然後深吸一口氣道:“我們怎麼辦?此事關係重大,一旦處置不當,你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陳青道:“我們是大王手裡的馬前卒,大王讓怎麼走,我們就怎麼走,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走。”
鄒濤嘆了口氣:“大王,護國公,大都督,你們的大統領,這位鳳鳴侯,還有此人身後的勢力,一旦處置有誤,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陳青哼了一聲:“我們拿的是大王的俸祿,當然以大王為尊。鄒大人,你看是否去拜望下這位曾經的鳳鳴侯?”
鄒濤笑道:“這話可不敢亂講,鳳鳴侯依舊是鳳鳴侯,可不是曾經的。如果他想讓我們知道他的到來,自會找上你我,最起碼應該會去一趟太守府。若是他不想驚動我們,你我還是當不知道的好,只是在暗地裡盯緊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