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臉上帶笑,可李劍心中十分不舒服,這麼多人上門,指定是把自己當成冤大頭了,難道自己就那麼像傻子嗎?
想到這裡,李劍搖頭道:“不好意思,夫人中意的首飾我已經找到了,各位讓一讓,我們要回去歇息了。”
在場之人聞言臉上多少都有些失望,田掌櫃更是嘆氣道:“看來是我等沒有這個緣分了,原本以為遇到了識貨之人,現在看來還要繼續等待。”
眼見李劍與龍傲雪要上樓,人群中突然有人說道:“龍掌櫃,尊夫人頭上戴的就是您說的那件首飾吧?不知可否讓我等開開眼界。”
李劍回頭道:“一件首飾而已,有什麼好看的?這簪子連錢都沒花,怎麼可能比得上各位手裡的珍品?”
見李劍繼續往樓上走,另一人說道:“尊夫人所戴可是鳳鳴泣血簪?”
這次李劍更是頭都沒有回:“我不知道這位掌櫃說的是什麼,天色已晚,我們要歇息了,諸位請回吧。”
看李劍二人消失在樓梯口,剛剛說話的掌櫃對周圍的人說道:“要是我猜的不錯,一定是鳳鳴泣血簪。”
“不能吧,孫家旺可是說過,鳳鳴泣血簪嶽州那邊已經發話,絕對不能賣的。我等連看都不讓,怎麼可能賣給此人?對了,你們有誰知道這鳳鳴泣血簪到底是何等模樣嗎?”
見眾人紛紛搖頭,這人道:“那女子頭上的簪子雖然確實不凡,但絕對不是鳳鳴泣血簪。其實我更好奇這個龍掌櫃到底是什麼來路,出手竟然如此闊綽。”
“也才二十萬兩銀子,算不得闊綽吧。”
“闊綽也好,吝嗇也罷,如今都與我等無關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省的在這裡就想丟人現眼。”
“齊掌櫃這是什麼話?你難道不是想將手裡的玉如意賣出才來到此處的嗎?怎麼就成了丟人現眼了,商賈做的本就是買賣。”
“來之前我就與幾位說過,若是此人真的想要,自會找上我等。若是他不想要,就是登門也無用處,如今是不是落到了我的話裡?現在可好,不但東西沒有賣出去,還被人羞辱了一番。”
其他掌櫃聞言面面相覷,剛剛李劍只是說已經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什麼時候羞辱過眾人?
“剛剛他隨意應付幾句就走,眼中根本沒有我等,這難道還不是羞辱嗎?”
齊掌櫃的話讓在場之人越發無語,最後還是田掌櫃道:“齊掌櫃,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吧。我們都是生意人,什麼客人沒見過?再說那位龍掌櫃與我等素不相識,是我們先行來此,他客氣兩句就走也沒有什麼不妥。難道齊掌櫃還要這位龍掌櫃大擺筵席,招待我們一番?”
齊掌櫃哼了一聲道:“我等在梓陽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此人連最基本的禮節都沒有,不是故意羞辱我等又是什麼?”
說完後一甩袖子,氣哼哼的出了客棧在兩名家人的陪同下往遠處走去。
看齊掌櫃如此,在場之人多有不解:“齊掌櫃怎麼回事?雖然他心眼不大,可也不至於對樓上那位有如此怨言?”
就在這時,一個掌櫃說道:“樓上那位雖然大方,可眼光獨到,絕對是行家。聽說剛開始的時候他在一間鋪面裡看中一件珍珠寶石吊墜,價格也說好了,可最後店裡的夥計卻拿了套假的裝在盒子裡。”
眾人聞言這才恍然大悟般:“原來如此,矇騙外鄉人,齊掌櫃的店裡做了可不止一次了。算了,這種事不去管他,我等還是先回去吧。”
李劍就算聽到議論之聲,也沒有功夫理會那個齊掌櫃,因為他正在哄龍傲雪:“總兵府裡沒有僕人和丫鬟,月茹的頭髮從小到大都是我給她侍弄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嫻熟?”
龍傲雪看著銅鏡裡的自己道:“真的是因為月茹?不是其他人?”
李劍無奈道:“你難道沒發現你的髮式和月茹很像嗎?”
“她在山莊的時候是自己收拾的。”
“時間長了她能學不會?”
李劍怎麼也沒想到,剛進門龍傲雪突然對他發火,質問他一個男子為何會對女子的髮式如此熟練。
龍傲雪哼了一聲道:“就相信你這一次,不過以後不能再給那個丫頭侍弄頭髮了,她已經是大人了。”
看龍傲雪的火氣平息,李劍苦笑一聲:“她是大人了不假,可再大也是我妹妹,在我眼裡永遠都是個孩子。”
龍傲雪嘟囔道:“孩子也不行,哪有男人幫老婆以外的女人侍弄頭髮的。”
李劍苦笑道:“女人就是女人,再厲害的女人也不例外,吃起醋來都一樣。等回長安我就想辦法把她嫁出去,讓她相公伺候她,這麼大了也該嫁人了。”
龍傲雪點頭道:“這還差不多。”
發完無名之火後,龍傲雪將外衣一脫,然後坐在鏡子前對李劍說道:“把今天買的首飾都給我戴一下,看看哪個最好。”
李劍笑道:“這還用說,肯定是鳳鳴泣血簪最好,不過其他的也不是不能戴,普通百姓的首飾幾文錢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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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傲雪搖頭:“鳳鳴泣血簪是好,但戴上卻不一定是最好的,明白不?我總覺得這枚簪子收藏起來更好,戴著有些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