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比油都要粘稠的東西不但能把人身上的汙漬去除乾淨,還能在短時間裡把已被鮮血浸透的衣服洗得一塵不染。
看著晾在溫泉旁邊的衣服,李劍更加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就算洗乾淨了香氣還能長留。”
“祖師他們做出來清洗用的,原本飛舟有個東西能做,被我不小心弄壞了,從那時起用一點少一點了。”正在給銀翼搓洗的龍傲雪說這些話的時候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此地過於幽靜,二人內心的復仇怒火好像也弱了好多,自從來到山莊後難得的平靜了下來。
“怎麼沒見你們在外面用過這東西?”
“若蘭不喜歡用,她說這個香氣太刺鼻。至於我嘛,你難道沒有聞到我身上有一股香氣嗎?就是用它的結果。”
借來的衣服並沒有用上,因為今天太陽很大,所以雖已是下午,可洗好的衣服很快就幹了。
當晚二人就睡在小樓,雖然前院房屋很多被毀,可這裡只是凌亂,並沒有被毀。
只是看到不少原本心愛之物不見後,龍傲雪的火氣又竄了上來,讓李劍好一通安慰。
夜深人靜之時,龍傲雪趴在李劍胸膛上說道:“你和整個江湖開戰,長安百姓怎麼辦?”
“我將他們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如今我有難,他們若是袖手旁觀,我還保護他們作甚?我不是聖人,沒有那種悲天憫人的想法,我有仇必報,哪怕傷及無辜。”
“那你覺得各國會有什麼反應?”
“願意幫我的我感激,不願意幫我的我也不去求他們。可誰要是敢阻止我報仇,他的死期就到了。”李劍的聲音很輕,卻冰冷無比。
龍傲雪將整個身體都壓在李劍身上,在他耳邊輕聲道:“這才是我的男人。”
李劍與龍傲雪相擁而眠的時候,韓天峰卻看著桌子上的兩封信發呆,對面還坐著韓山虎與郭克奴。
“關定說山莊已經毀了,留在山莊的弟子也不知所蹤,一起消失的還有李劍的夫人龍若蘭。而東方玉樓說到現在為止,長安依舊沒有她們的訊息,沿途城池也沒有發現她們的蹤跡。”
韓山虎道:“李劍已經趕往玉狐山莊了?”
“就他和龍傲雪,雖然只有兩人,可龍傲雪去了。”韓天峰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異常沉重。
見二人都沒有出聲,韓天峰繼續道:“叔父,你是最瞭解李劍的人,一旦最壞的情況出現,你覺得他會怎麼辦?”
韓山虎沉吟半天才說道:“血洗天下武林。”
“我們能做什麼?”
“等,等關定的訊息,等龍傲雪開啟飛舟,等龍若蘭她們出現,只有龍若蘭和李晴平安無事,李劍才有可能止住干戈。大王,您要早做準備,一旦最壞的情況出現,這天下可就亂了。”
韓天峰搖頭:“只要我們和他站在一起,天下就亂不了,怕就怕有的人會在暗中做手腳。我現在就給各國修書,另外我準備親自去趟玉狐山莊,山莊雖然毀了,可飛舟還在,我想去看看飛舟到底是何等模樣。”
郭克奴沉聲道:“李劍隨我回大韓時,曾說所謂的江湖人士是最沒用的一種存在,他們不但想方設法聚斂財富,還不為國家出哪怕一絲力氣。整日裡以俠義自居,乾的卻是很多百姓都不齒的勾當。”
韓天峰點頭道:“李劍說的沒錯,他們不但不繳納稅賦,互相之間還好勇鬥狠。就算手裡有人命,也說是江湖恩怨,與官府無關。”
韓山虎道:“那大王的意思是什麼?”
“查,先將大韓境內所有江湖門派清查一遍,然後看哪些門派有弟子圍攻玉狐山莊,名單要交給李劍,若是他真的要大動干戈,大韓願意相助。”
二人走後,韓天峰坐在那裡發呆,也不知道過來多久,這才嘆了口氣:“宇文績還在惠川吧?”
話音剛落,黑衣人便出現在房間之中:“我將他的家眷軟禁了起來,趙振川都不知道。”
“如今的李劍怕是已被怒火徹底點燃,就留個宇文績給他出氣吧。”
黑衣人皺眉道:“主子,您是一國之主,可不能示弱。”
韓天峰搖頭:“談不上示弱,如今天下合而為一正是最關鍵的時候,如能兵不血刃一統天下比什麼都好。這時候儘量不要出什麼意外,一年以來宇文績並未與神宮真正有過聯絡,估計現在已經成為了棄子,就留給李劍吧。”
見黑衣人離開,韓天峰喃喃道:“又一場血雨腥風的要來了。”
第二天一早,關定將被擒的江湖人士帶到了帝王谷中。
此時的帝王谷再不復昨日模樣,土丘之下近兩百具屍體被高高疊起,宛若一座高塔,這是偵緝司按照李劍的意思連夜做成的。
土丘最高處,關定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隨著令旗一揮,手下的偵緝司就將一百人押了過來。
“不在家裡好好待著,卻來這裡湊熱鬧,可惜你們湊了不該湊的熱鬧,惹了不該惹的人,既然如此,那就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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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斬”,百十顆人頭就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