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星的歡迎可謂隆重,不但禹都大小官員全都到齊,鮮紅的地毯更是從王宮一直鋪到了城門。
姬星一馬當先來到李劍二人面前拱手道:“自年前分別後,我對將軍異常想念,如今將軍名聲已經恢復,真是可喜可賀。”
李劍回禮道:“梁王禮重了,我只是小小的太守,怎當得起大王如此盛情?”
姬星大笑道:“在我看來,若是將軍都當不起,那就沒人當得起了。雖然姬星身為梁王,可和將軍相比,心性與胸襟上都落了下乘。此處不是說話所在,將軍請隨我前往王宮,我已經命人擺下了接風宴席,還專門準備了涼粉。”
大梁文武對姬星如此興師動眾迎接李劍都有些不解,特別是姬仲更是鐵青著臉。
李劍在大梁分疆裂土,梁王還親自迎接,他怎麼都想不通,於是在李劍經過馬前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接風宴異常豐盛,不過李劍喝的卻不多,因為大梁官員雖然俱來到王宮作陪,卻沒幾個人上來敬酒。
雖然姬星臉上略顯尷尬,李劍卻毫不在意,除了敬了姬星幾杯,還起身敬了在座諸人,雖然響應者聊聊。
為了安置一眾人,姬星將王宮東南的院落整個騰了出來,連李劍帶隨行士卒全都住了進去。
對姬星這種做法,姬仲又是一通牢騷,一旦這些人突然發難,後果難以預料,畢竟這是大梁王宮,外面的兵馬駐紮在此算怎麼回事。
姬星對此倒是不以為意:“大將軍過於小心了,如果李劍真的發難,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幾番勸解,姬仲才皺著眉頭退下,只是剛出王宮就吩咐調三千兵馬駐守在王宮之外。
李劍剛剛洗漱完畢,守門士卒就進來稟報,說梁王隻身前來探望。
把姬星讓進客廳,李劍笑道:“你這也太客氣了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太守,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最後還落得自己尷尬。”
姬星笑道:“這是禮數,哪怕大臣不願,捏著鼻子也要到場。”
李劍笑道:“這都一年多了,你還沒有把朝堂理順,這可不行啊。”
姬星嘆了口氣:“你不瞭解大梁,大梁與其他國家不同,梁王不是說什麼都算的。特別是姬星折騰了幾個月,已經讓大梁元氣大傷,我採納了一些意見,更讓那些元老覺得梁王已經知錯,如今不少事可以用咄咄相逼來形容。”
李劍點頭:“你這個大王做的也不容易,要是我沒有猜錯,其中就有不少人對長安依舊虎視眈眈吧。”
“有,以姬仲為首的武將,到現在都對你佔領長安耿耿於懷,叫著說要提兵收復大梁龍興之地。”
李劍淡淡道:“如今大梁依舊派系林立,你的王命傳達下去,那些地方官可能會陽奉陰違,這才是你眼前最該考慮的事。”
姬星眨了眨眼睛,然後意味深長的朝李劍拱了拱手:“多謝。”
隨後姬星起身走到門口,看著灰霾的天空道:“我也想將大梁治理的如鐵桶一般,可有些東西總像附骨之蛆,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
李劍笑道:“沒有什麼是無法真正捨棄的,就看你有沒有壯士斷腕的勇氣,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可是再難也沒有去年那時候難吧?”
姬星苦笑道:“怎麼也要等到大梁的元氣恢復差不多才行,如今的大梁還要靠讓人供血才能勉強支撐下去。說句心裡話,如果有的選擇,我寧可歸隱山林,也不想受人擺佈。”
李劍道:“那個人呢,你已經處置了?”
姬星搖頭:“沒有,也算是給自己留的一條後路吧,如今我也算是姬家子孫,不想讓大梁陷入萬劫不復之中,所以看看他能不能有些許悔意。要是真的可以,哪怕將王位再讓於他,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管用嗎?”
“好像用處不大。”
李劍點頭:“我和他也算有過一面之緣,要不陪你去看看。”
大梁王宮西北角的地牢裡,曾經的梁王依舊披頭散髮,只是加身的鎖鏈已經去除。
看著對面的姬星和李家,梁王冷笑一聲:“原來是你們二人狼狽為奸,這才竊取了我大梁江山。我就說單單靠你,又怎麼能將寡人的親衛全部誅殺,也只有他手下的高手,才能悄無聲息的做成此事。”
李劍一笑:“這麼說你可是抬舉我了,此事是你們姬家人之間的事,和我沒有半分關係。”
梁王一愣:“怎麼可能,若不是你帶著玉狐山莊的特使來到禹都,我又怎能被困在這裡。”
李劍有些不解的問姬星:“你什麼時候動手的?說起來好像還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姬星一笑:“就是他送你夫妻二人走的時候,當時他身邊幾乎沒什麼人,否則我又如何能夠得手。”
李劍將隨身攜帶食盒裡的酒菜擺在桌子上說道:“梁王,上次一別甚是想念,這次碰巧來到禹都,特地帶來酒菜,與大王一訴衷腸,不知道大王可否賞光?”
梁王哼了一聲道:“如今你等為刀俎,我為魚肉,我還能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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