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馨月仔細的又看了看李劍:“說實話,如果論長相確實配不上。不過姑爺您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基業,應該說勉強可以配得上了。”
聽馨月說話如此直接,同桌的幾個丫鬟捂著嘴,端著碗紛紛跑去了別處。
李劍見狀說道:“你師父沒有教你,說話的時候要看場合,不同的場合說不同的話,有的時候不能什麼話都說。”
見周圍已經沒人,馨月搖頭道:“沒有,師父說人不能說瞎話。”
“那是當著自己人,如果當著外人不能這樣,這叫人情世故。這事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的,以後你就慢慢學吧。”
見凌馨月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李劍心裡更是鬱悶。原本想做點好事,結果卻受了一擊重錘。
因為一起吃飯的幾乎都是晚輩,所以龍若蘭很高興,高興就多喝了幾杯,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爛醉如泥了。
龍傲雪雖然酒量好,卻滴酒未沾,因為李賀與李馨始終被她抱在懷裡。
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龍若蘭,李劍皺眉道:“就不能讓她少喝點?還有,一群女人在外吃飯就吃飯,喝什麼酒啊?”
龍傲雪搖頭道:“這個你可錯怪我們了,原本只是吃飯的,是若蘭提議喝點酒。你也知道那麼多晚輩,一人一杯,她就是酒量好也撐不住,何況酒量不好。”
龍傲雪說話的時候,王婉婷也點了點頭。
李劍撓撓頭:“以前都不怎麼喝酒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姐姐說她高興,是真的高興。”
送走了龍傲雪,又安置好王婉婷,李劍打了盆水給龍若蘭擦洗。
擦手時,李劍感覺龍若蘭的手心不再像原來那樣細膩,拿過燭火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妻子的手不但變得粗糙,而且還有幾處老繭。
雖然龍若蘭不能說是雙手不沾陽春水,可這些老繭明顯時乾重活才落下的,自己走的這些日子她都幹什麼了?
摸著龍若蘭手上的老繭,李劍對她醉酒的那點怨氣剎那間煙消雲散。
雖然不知道夫人這些日子做了什麼,可想想一定不容易,女人又有幾個想自己的手上滿是老繭。
第二天早上,龍若蘭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守在床邊的李劍說道:“你怎麼了?”
李劍輕聲道:“對不起啊。”
龍若蘭一頭霧水:“你是不是有毛病,怎麼這麼說話?”
李劍抓著龍若蘭的手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都做什麼了?手上落下了這麼多老繭,最可笑的是回來這麼長時間了,我竟然都沒有發現。”
說話的時候,李劍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龍若蘭看著李劍笑道:“我的小男人這是怎麼了?千軍萬馬的沙場都過來了,現在怎麼哭了?而且哭起來好難看。”
李劍在流淚,龍若蘭卻開始大笑,只是笑著笑著,眼淚也流了下來,最終坐起身抱著李劍嚎啕大哭:“你再也不能離開我了,以後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哪怕是死,我也跟著。”
李劍抱著龍若蘭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閒著的時候去工地幫他們修築城牆,石頭那麼沉,時間長了手上就起老繭了。”
“你是長安城的主母,應該端莊穩重,不好好坐鎮府中,怎麼跑那裡幹活去了?讓百姓怎麼看我們?”
龍若蘭道:“你知道什麼,這麼做叫親民,如今百姓都知道他們的主母與他們同甘苦共患難。要是沒有我,城牆建的怎麼可能那麼快?”
“你施展武藝了?”
“只有一身疲憊的回來,我才不會那麼想你,你走後我才知道什麼是夫妻。”
早飯時,看著李劍與龍若蘭通紅的眼睛,龍傲雪皺眉道:“你們兩個怎麼了?一夜沒睡嗎?”
見二人不吭聲,龍傲雪也懶得再問,而是專心給兩個小人餵飯,王婉婷也在一旁幫忙。
沉默半響,龍若蘭說道:“路上的事我都知道了,要不你教他吧,你我總不能一直跟在他身邊。”
龍傲雪笑了笑:“你真捨得?他這個歲數才開始練,可是要吃不少苦頭。”
龍若蘭淡淡道:“吃苦總比送命強。”
李劍不解道:“你們什麼意思?要教我什麼?”
龍傲雪說道:“先別問,你剛回來,還是好好巡視一下長安城,等過十天半月的,苦日子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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