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又變成了原來的玉狐莊主,直到李劍捏著柳青風的嘴巴將藥丸塞進去,她才告訴李劍,藥丸是救命之用,只要服用它,不管多重的傷都能將其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隨後龍傲雪抬手一指,柳青風就是一個機靈,原本他被龍傲雪的武藝震驚,可這時卻冷靜了下來,而且清醒無比。
就在李劍對龍傲雪的做法不解時,卻見她伸手虛抓柳青風的手腕,然後在一聲慘叫中,柳青風的手腕整個癟了下去。
看到這裡,李劍不禁咧了咧嘴:也只有出離憤怒才能讓平日裡那個嘻嘻哈哈,女孩子般的龍傲雪做出如此舉動吧。
柳青風的慘叫彷彿吵到了龍傲雪,她玉手輕揮,也不知道點在哪裡,殺豬般的叫聲頓時消失:“你請我吃了一頓飯,我不會要你的性命。剛剛那顆藥丸,不管你受多重的傷都能保你不死,我也可以保證你不會因為疼痛而昏過去。”
說完後,龍傲雪又是虛空一抓,柳青風的一截手臂如同手腕一樣癟了下去。
直到四肢盡碎,龍傲雪才收手看著地上不成人形的柳青風道:“後半輩子你就好好享受吧。”
隨後又扭頭對李劍說道:“此人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你知道怎麼做吧?”
李劍點頭:“知道,不過你確定這麼做他死不了?”
“我說了,那顆藥丸能保他不死。”
雖然已經是夜裡,可薊陽南北大街上卻圍了個人山人海,除去最裡面的官兵,更多的是看熱鬧的百姓。
人群正中央,柳青風癱倒在那裡,嘴裡不住發出慘嚎。此時的他不但四肢已經沒有了模樣,兩腿之間還有一大灘血跡。
薊州副都督柳圓看著地上的兒子,眼睛瞪得幾乎出血:“是誰,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當街行兇,手段竟然還如此殘忍!”
直到柳青風被抬上軟床,柳圓這才抓住一名士卒吼道:“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不把兇手抓進大牢?”
士卒結結巴巴的說道:“那二人太厲害,屬下留不住他們。”
柳圓聞言大叫道:“真是廢物,我要你們何用!”隨後拔出佩劍便向著這命士卒砍去。
眼看士卒就要命喪劍下,卻聽嘡啷一聲脆響,柳圓的寶劍被人擋開,緊接著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柳大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斬殺朝廷士卒,是誰給你的膽子?”
話音剛落,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從士卒身後轉了出來,手裡還提著口寶劍。
柳圓冷冷道:“犬子被惡人所傷,我正在派人緝拿兇手,不知唐大人來此是否是為了助我一臂之力。”
來人正是剛上任不久的薊州都督唐嘯。
幾個月前,薊州的前任都督被龍若蘭順手除去,可當時的大梁正和姬明所部打的熱火朝天,根本就無暇顧及遠在後方的薊州,所以都督一直由柳圓代理。
兩個多月前,禹都派唐嘯出任新的薊州都督,只是柳圓已經在薊州經營多年,前任都督一死,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了他的手裡,此時可謂一手遮天,所以唐嘯到任後只是掛了個都督的名頭卻沒有實權。
前些日子馮毅率大軍前來剿匪,曾經同朝為官的唐嘯抓住機會對其大倒苦水,於是馮毅在離開薊陽時為其留下了三千兵馬,這才讓唐嘯說話多少有了一些分量。
也因為如此,原本在薊州無法無天的柳青風這才在最近有所收斂,誰成想今日卻遇到了李劍和龍傲雪,並最終鬧出此事。
看著雙眼赤紅的柳圓,唐嘯皺眉道:“柳大人,不知此事到底是因何而起?我看士卒一個未傷,為何令公子卻遭受如此酷刑?”
“我問過士卒,那兩個兇手鬼鬼祟祟,宵禁之後仍在大街上行走,犬子見狀心中起疑,這才攔住盤問,不想遭此大難。”
“柳青風雖然是大人之子,可並非朝廷官員,既然已經宵禁,他為何還在大街上行走,難道大人最近私下給他加官進爵了?”
柳圓怒道:“大人,如今犬子重傷,兇手逍遙法外。大人不去抓捕兇手,反而在此質疑於我,這是何道理?”
唐嘯談談一笑,隨後點手喚過一名士卒道:“看到人去哪裡了嗎?”
士卒用手指了指南邊道:“南大街,迎賓客棧。”<.caso.
“回稟大人,是那個男子告訴我們的,他說要是兩位大人問,就告訴您二位,要是不問就算了。”
唐嘯點頭道:“剛剛二人在此的所作所為你們都看到了?”
“是,不過我們也無能為力,原本我等想衝過去解救公子的,可那二人身邊好似有一面無形的牆壁,將我等擋在外面。”
聽士卒這麼一說,唐嘯揮揮手道:“遣散圍觀百姓,將人馬帶回。”
不等柳圓出聲,唐嘯已經看向了他:“柳大人,既然兇手的下落已經查明,你可否與我走上一遭,看看兇手是何等模樣?”
此時的柳圓雖然憤怒,可還沒有失去理智,聽到士卒的描述就已經明白對方絕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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