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嬈被押走後,大軍在謝盛帶領下直接開往城南,李劍要讓所有人知道軍令不是兒戲。
看著大軍揚起的煙塵,李劍對魏無忌說道:“不想為她求情嗎?”
魏無忌搖頭道:“說起來我也該被問罪,畢竟是我親手教她。”
“軍令不是兒戲,你就沒有告訴過她?”
魏無忌搖頭道:“昨夜我還在問她,到底準備如何應對,可她卻說有把握一定能贏。我以為她找過夫人,給了什麼奇計,誰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
李劍搖了搖頭:“若是私下裡也就罷了,可這次當著大隊兵馬如此兒戲,我就是想救她也救不成了。”
魏無忌道:“這個頭不能開,若是此次饒過她,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何事。我們與那些大國不同,我們只有廬河這一座城池。”
李劍衝著西北拱了拱手:“苗叔,對不住了,您閨女今日犯了大忌,我不能手下留情,否則軍心必亂。”
巳時時分,城南大營北方轅門外,廬河幾乎所有兵馬全軍全都立於營前。
而在大軍半圓形陣型正中,轅門外的木樁上,披頭散髮的苗玉嬈被綁在上面,兩名身著紅衣,裸露著右臂的劊子手持刀而立。
李劍立馬陣前,用手一指苗玉嬈:“看到沒有,就是此人將大軍演練當成兒戲,完全未將十七禁令五十四斬放在眼裡,不殺不足以震懾全軍!”
“大軍征戰沙場,力挫敵酋,靠的是什麼?就是鐵的軍紀!連最基本的軍紀都無法遵守,與一盤散沙何異?”
“只有鐵一樣的軍紀,才能有鐵一樣的兵馬,只有鐵一樣的兵馬才能在戰場上無往不利!廬河城小,若是敵軍來犯,我們靠什麼保護父老?靠的不是一腔熱血,而是鐵一樣的軍紀!沒有軍紀,再多的兵馬也只是對手眼中待宰的牛羊!”
說到這裡,李劍又一指苗玉嬈:“可她卻把軍紀當成兒戲,將大軍演練之地當成勾欄之所,讓一群女子在那裡搔首弄姿。這是什麼?這是動搖軍心,若是不殺此人,軍紀何在,軍威何在!”
“我告訴你們,只要犯了軍法,不管是誰,絕無情面可講!哪怕是我與王將軍,只要犯了軍紀,照例嚴懲不貸!劊子手聽令,午時三刻即刻問斬,敢有求情者殺無赦!”
此時的大軍一片肅靜,就連士卒座下的戰馬彷彿也能感到李劍心中的怒氣,連響鼻都不打。
不多時,一名士卒端著一個托盤來到面玉嬈跟前,托盤裡有飯,有菜,甚至還有一壺酒。
魏無忌跳下馬來,親自上前將飯菜接到手裡,來到苗玉嬈跟前:“吃點吧,吃飽了好上路。”
苗玉嬈將頭一偏:“不吃!”
“那就喝口酒吧,平日裡我不讓你喝酒,今天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苗玉嬈搖頭:“不喝,這輩子都不喝這東西。”
魏無忌嘆了口氣:“黃泉路上多寂寞,下去好好等我,等到了九泉之下我們再成親。”caso.
苗玉嬈聞言哼了一聲道:“殺就殺唄,嚇唬誰啊。”
見魏無忌轉身離開,苗玉嬈嘟囔道:“真倒黴,讓他們抓住立威。”
午時剛過,廬河南門急匆匆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周炎,後面跟著王婉婷、段瑾等七八個人。
見眾人快要接近大營,李劍一伸手:“將他們給我擋在外面。”
隨著戰馬長嘶,就見五百馬隊從陣中衝出,隨即將通往大營的道路切斷。
以周炎為首的眾人往裡衝了幾次,都被騎兵被攔了回去,最後周炎怒道:“李劍,你給我出來!”
此時的李劍也不在乎周炎叫自己的真名,反正韓天峰已把事情抖摟出去了,早晚大家都知道這事。
李劍看了魏無忌一眼說道:“求情的來了,你去還是我去?”
魏無忌點頭:“我去吧,”隨後催馬來到攔路騎兵的身後。
魏無忌並未讓士卒讓開道路,而是翻身下馬,從條剛能容其透過的縫隙中來到外面。
見魏無忌出來,不等周炎開口,王婉婷搶先說道:“你瘋了,玉嬈姐是誰你不知道,還是李劍給你灌了迷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