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若蘭用手在臉上摸了兩把:“你看什麼,臉上有髒東西?”篳趣閣
李劍這才說道:“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那天你們倆殺了多少人都不知道,裡面到底有多少富商更是不清楚,找不到的肯定已經死在拂柳坊了。”
龍若蘭這才恍然大悟道:“我好像忘了這檔子事了,這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忘性越來越大。很多原本不該忘記的東西就是忘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的原因,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李劍習慣性的翻了翻白眼:“你要是老了,我怎麼辦?我聽說身懷有孕的人容易變傻,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龍若蘭瞪著眼睛道:“真的假的,不會傻到連你都認不出來吧?”
李劍笑道:“這句話已經很傻了,還真的假的?差不多就起來了,再晚大姐就來了。”
龍若蘭撇了撇嘴:“叫的可真夠親的,什麼時候成了你大姐?”
“不叫大姐還叫大嬸啊?我們是她唯一的家人,所以以後儘量對她好點。大姐這麼多年困守山莊不容易,要讓她感覺到家的好,省得哪天對天下失望透頂,撒手不管。”
李劍話音剛落,龍傲雪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怪不得,原來對我好是有原因的,我告訴你,要不是這些天看著百姓心地善良,早就把你帶回玉狐山莊了。”
龍若蘭不滿道:“大早上門都不敲就跑別人家裡,太沒有禮數了吧。”
“我進自己家還要敲門嗎?沒有直接進臥室已經算是客氣了。去不去看看熱鬧?今晚城北要處決犯人,就是前天沒殺的那幾個。”
前天李劍離開後,原本的法場成了公堂,只是審問犯人的不是官員,而是百姓,外帶還有韓山虎。
百姓的心是軟的,再加上韓山虎一旁勸說,所以九名人犯中的八個手下最終被判斬首,只有那名首惡,就連韓山虎都說要讓他後悔來到世上。
李劍對殺人沒有興趣,他要去看看拂柳坊怎麼樣了,這些日子魏無忌將那些半農半兵的輔兵全部徵召,差不多三萬人日夜趕工,只為早點將那些地下的罪惡永久埋葬。
進了拂柳坊,李劍發現魏無忌將士卒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正在填埋那些地下場所,另一部分則在打掃市坊東北角的一些院落。
這些院落是陸堯讓魏無忌準備的,按照他的說法,既然要賣,貨物的品相一定要好,要不然買家看到心就會涼半截。
這些院子就是為那些貨物準備的圍欄,養上一個月,絕對能養的胖胖的,到時候人見人喜。
李劍十分奇怪為何陸堯要把這些人再留一個月,魏無忌笑著說那時是他和龍若蘭的大婚之日。
李劍聞言搖了搖頭:“不虧是生意人出身,精打細算到如此地步,我也是佩服。不過一輩子就一次,多收點錢也無可厚非。”
魏無忌站在高處指著拂柳坊道:“那些地下所在並非遍佈整個拂柳坊,而是在其西南,我準備填埋一部分,留下一部分。你不是說要建書院嗎,我準備將留下的部分交於書院使用,以警後人。”
李劍看了看遠處的城牆:“你想將廬河向西南擴建?”
魏無忌點頭:“那裡地勢雖然不是特別平坦,可不遠處就是一座孤山,我準備把那裡也納入城中。”
李劍吃驚道:“你是說前面這一片全部建成書院?”
魏無忌點頭:“以後整個廬河就是一座大的書院,不但可以育人,也可以練兵。書院教出來的不是隻會舞文弄墨的文弱書生,而是能文能武的治國棟樑。”
李劍衝著魏無忌豎了下大拇指:“有眼光,比我看得長遠。”
魏無忌搖頭道:“這可不是我的見解,是周先生,他來過拂柳坊,覺得與其勞民傷財的全部回填,還不如改做他用。正好前些日子你與他提起書院之事,所以才有了這種想法。”
李劍皺眉道:“這裡原先的百姓怎麼辦?”
“周先生說了,拂柳坊的百姓不能安置在一起,要將其拆散到各個市坊,這樣才能讓他們徹底死心,以前他們的錢來的太容易了。”
李劍點頭:“到底是夫子啊,比我們有見識多了,既然如此,要不要從這裡開始將整個廬河翻修一遍。”
魏無忌笑道:“只要你捨得花錢就可以,周先生說過,如果這座書院真的能按照你的設想建成,那就是萬世傳承的豐功偉績。”
李劍哼了一聲道:“錢是什麼東西,老子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對了,那個董河你準備怎麼應付?”
李劍冷笑一聲:“這個董河既是韓天峰派來噁心我的,也是派來試探我的。你想想,五千兵馬他說換就換,沒有韓天峰的授意,他敢嗎?就算敢,他能換的了嗎?”
魏無忌點了點頭:“韓天峰現在是向廬河扔沙子,大帥也好,吳榮也罷,有他們在,你就算有其他心思,也不能不顧及他們。你現在沒有任何把柄在他手裡,他只能用情分打動你。”
李劍笑了笑:“什麼樣的人就會有什麼樣的想法,韓天峰是這樣的人,他就把別人都想成這樣。不過你得想辦法把家人接來,我覺得在嶽州不是辦法,早晚會成為我們的軟肋。”
魏無忌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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