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翻了翻白眼:“你以為是你啊,人家是學術大家,我要是一個不禮貌,讓人家寫進書裡,我這輩子就完了。”
“太誇張了吧?”
李劍驚訝道:“筆刀,什麼叫筆刀你不知道?以筆為刀!別人的刀是要你的命,這些人的刀是要你的魂,一旦被他們盯上,生生世世都會受人唾棄。”
東方玉樓不屑道:“偵緝司一進,我讓他們什麼刀都沒有了。”
李劍無奈的搖頭道:“和你說不清,我告訴你,世上骨頭最硬的就是文人,真正的文人。不對啊,朝廷有史官,你沒和他們打過交道?”
東方玉樓撓了撓頭:“有時候那些人會查一些卷宗,大王還說不要管他們,讓他們隨便查。”
“那你是怎麼做的?”
“既然大王都開口了,那他們想看什麼就看什麼唄。”
李劍深吸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這麼史官是做什麼的?”
“記錄一國政事,讓後人有跡可查。我這裡又沒什麼好東西讓後人知道,一些案子他們想看就看唄。”
李劍的表情由驚訝變為吃驚:“你做偵緝司統領也不少年頭了,人也夠聰明,怎麼對史官這麼不瞭解?東方玉樓,大韓酷吏,手下亡魂無數,其名註定遺臭萬年。”
東方玉樓難以置通道:“不會這麼誇張吧?我可是為了大韓的江山,大王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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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劍剛想繼續數落東方玉樓,卻愣了一下,然後猛地一拍大腿道:“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這倆人可是當代大家,他們的話沒人不信。”
“你什麼意思?讓他們幫我和史官說話?”
李劍驚訝道:“你想哪裡去了,這是利天下萬民的大事,你就不能把眼光放開點?”
東方玉樓這才明白過來:“這可行嗎?”
李劍起身道:“怎麼不行?不喝了,回去。”
起身剛想邁步,李劍卻又停了下來,端起那碗倒滿的酒就倒在了自己胸前。
是夜,滿身酒氣的李劍在太守府裡嚎啕大哭,控訴拂柳坊的種種惡行,痛恨自己對此無能為力,只聽得那些親衛淚流滿面,李劍自己更是幾度昏厥。
周儒二人得知事情來龍去脈,特別是知道有人竟事後威脅李劍,甚至威脅整個廬河後,頓時怒髮衝冠,執意從他手裡討得名單,誓要讓這些人遺臭萬年。
他們準備親手寫一本傳記,名字就叫《惡人傳》,同時還連夜修書他國的好友,不但要將這些人的罪行公佈於眾,還要一起上書當朝君王,將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按律法辦。
夜近子時,李劍趴在床上,龍傲雪親自給他推拿,龍若蘭則用毛巾不時幫他擦一下桃子一般的眼睛。
李劍咧著嘴道:“早說點穴這玩意次數多了這麼難受,我少暈兩次了啊,就是裝暈也好。”
龍傲雪道:“你真把人當傻子?我告訴你,那個周儒別看是個文人,他的武藝可不低,不這樣騙不過他。”
龍若蘭在一旁道:“讓你用生薑,你非要用大蒜,這下好了,明天別出門了。”
李劍也嘆了口氣:“這次有些過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演戲。”
龍若蘭笑道:“過不過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夫君的名聲一定會響徹天下,你想不出名都難了。”
第二天,李劍的眼睛已經腫成了嬰兒拳頭,只剩下了中間的一條縫。龍若蘭看一次笑一次,倒是龍傲雪看著心疼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