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劍接到一個訊息,大梁的文武百官隨姬星夏獵時在一道山谷中遭遇泥石流。
雖然姬星最終大難不死,可梁國大臣去了不下七成,如今的禹都各個衙門幾乎無法運轉。
與此同時,東方玉樓送來一封書信,一封偵緝司原封不動的書信,看著上面不明所以的幾句話,看的李劍一頭霧水。
東方玉樓笑了笑:“陸堯視察大營防務,突遭匪徒奇襲,不知被擄往何處。”
李劍問道:“去哪裡了?”
東方玉樓驚訝道:“當然來廬河,往東走都是姬明的地盤,你想讓偵緝司的人死光?”
“凌飛雲呢?”
東方玉樓學著李劍的樣子翻了翻白眼:“要你管!”
李劍摸著下巴說道:“是不是我漏了點什麼事,這兩天我總覺得有件事該做了,可又想不起什麼事。”
東方玉樓道:“最近這麼多事,想不起來就別想,不過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差不多了,那兩百萬兩銀子是不是該給我了?”
李劍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包袱扔給東方玉樓:“銀票兩百萬,通寶銀號的銀票,到哪裡都能兌換。我出動了兩萬五千人馬才弄了七百多萬兩銀子,你倒好,那麼點人兩百萬。”
東方玉樓道:“明人不說暗話,這裡面有多少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人可值不少錢。外面已經有所傳聞,說這些人你都可以放,但是要用錢來贖,將近兩百人,哪怕一個人十萬兩,就是兩千多萬兩。”
李劍嘆了口氣:“那些在賭坊找樂子的人我也讓他們的家人贖人,還不要被人罵死?這些人只能放掉。那些畜生我又不想放掉,所以最後估計一分錢也沒有。”
東方玉樓驚訝道:“這可不像你啊,按我的估計,你要敲詐的就是那些沒多大罪過的人。那些畜生你雖然不會放掉,可也會在他們身上把一層皮。”
“你想讓我與全天下為敵?”
“怎麼會,最起碼大王站在你這一邊,吳榮已準備潛入大梁了,這次他帶著五千兵馬,除了驍騎營,還有兩千玄武衛。”
李劍哼了一聲:“這是不放心我,派人來還不用自己掏錢,這主意打的好。”
廬河原本有兩座大牢,一座關押著男犯人,一座關押著女犯人,就因為拂柳坊,李劍將兩座大牢全部騰空,隨後又將兩座大牢填滿,原本關押在大牢裡的犯人則轉到了地方縣衙的牢房之內。
廬河雖然有府衙,可府衙下面還有縣衙,各個市坊也有臨時關押犯人的地方,與拂柳坊相比,前些日子幻劍盟的嘍囉已經不算什麼了。
因為自己是男人,所以李劍以前從不進女監,可這次他卻破了例。
緩步走在大牢通道內,看著早已失去威風的暗娼老鴇,馭烈場掌櫃,李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即便到了大牢,這些人好像也不消停,有些人臉上的傷痕明顯是被人剛剛抓傷不久,更有甚者,有的女囚幾乎已衣不遮體,顯然是被人撕爛的。
都落到這步田地了,依舊在爭名奪利,想想就覺得悲哀。
把這些人押入大牢時,李劍就已經吩咐過獄卒,不管裡面發生了什麼,都不要插手,而且每天只有一頓飯。
在他看來,這裡面的女人沒有一個良善之輩,既然她們看其他女子如豬狗,那就讓這些人也嚐嚐作為豬狗的滋味。
快到大牢最盡頭時,牢房中突然有人喊道:“大人,我只是開了個賭場,沒做傷天害理的事,這事您應該知道的。”
聽聲音熟悉,李劍扭頭才發現竟然是念奴嬌:“念掌櫃,你怎麼在這裡?”
此時的念奴嬌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不過從其他女囚的眼神看,她在這間牢房裡混的應該還不錯。
“大軍圍剿拂柳坊,賭坊的人全跑了,我也跟著跑了。本來想透過地道出城的,結果最後被堵在了裡面。”
李劍不解道:“你跑什麼啊,我又不是找你們的麻煩,是為了解救那些無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