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之下,李劍明白自己沒有打錯,最起碼沒有完全打錯。
原本錢康仗著家裡有幾個錢,二十多歲了也沒找個正經營生,整日裡東搖西逛,讓錢雲甚是頭疼。
可他家裡只有這一根獨苗,夫人對其極其寵愛,每每錢雲管教之時,錢夫人總出手阻攔,經常鬧的家裡雞飛狗跳。
好在錢康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雖然有時候會惹出些事來,可都是些雞毛蒜皮,一般賠錢就能了事。
最近幾天,為了讓錢康消停一些,錢雲找了個叫姚力的武師,準備教他一些武藝,這樣也能讓他沒精力整天到外面惹事。
姚力不是本地人,前些日子才來到廬河,因為有些武藝,所以開了個武館,並招了幾十名弟子。
今日從武館回來後,聽說錢雲在縣衙陪處理公務,錢康又偷偷溜到街上,帶著幾個朋友來開陽街吃喝。
酒足飯飽之後,因為怕回去太晚被責罰,幾人準備抄近路回家,於是就朝街尾而來,不想正好看到李劍扶著王婉婷。
王婉婷醉酒之後極不老實,李劍無奈之下只能一邊抓著她的手,一邊幫她拍打後背。
錢康幾人喝的也不少,頭昏眼花之下看到李劍與一個女子拉拉扯扯,當時就以為他對王婉婷有所企圖,這才發生了後面的事。
錢康被打後,心中越想越氣,最後找到了姚力,說自己為了救一女子被人打傷,並說那人如今仍在開陽街糾纏女子,於是姚力才帶著十幾名徒弟來到這裡。
不管姚力來此的初衷是好是壞,可他口出狂言,眾人都說確實該打,只是李劍出手多少重了一點。
不過趙掌櫃隨後說道:“能讓太守大人親自出手,在廬河可不多見,要是大人樂意,給我兩巴掌也好。”
李劍聞言瞪了趙掌櫃一眼,隨後揪過與錢康一起的年輕人道:“錢康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此時的年輕人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大人,那就是他喝多了,隨後亂說的。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做那種事。”
李劍站在那裡盯著幾人看了好久,最後從懷裡抽出一張銀票甩到姚力身上:“自己去看大夫,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敢隨便打著官府的名義行事,我扒了你的皮。”
趙掌櫃見狀大聲道:“大家都散了吧,大人今日開恩,對這些人假借官府名義胡作非為的事不與追究,這是他們的福氣。”
隨後趙掌櫃又對李劍道:“大人,都來到開陽街了,怎麼不去我那裡坐一坐?”
李劍沒好氣的說道:“我怕你不收飯錢,行了,你也回去吧。”
見趙掌櫃轉身離開,李劍衝著那個年輕人道:“回去告訴錢康,看看廬河還有多少他這樣無所事事的公子哥,三天後做好名單呈報到太守府,交於守衛即可。”
年輕人聞言連連點頭稱是,然後就和人架起姚力朝街口而去。
剛回到店裡,李劍就見龍若蘭不顧有外人在場放聲大笑:“打錯了,你竟然打錯了!”
李劍並沒有理會龍若蘭,而是衝著姬星一笑:“這次真的讓你見笑了。”
姬星奇怪道:“你要那些人的名單做什麼?”
“不是沒事幹嗎?那我就給他們找些事幹,扔到大營裡,相信驍騎營的老兵會讓他們知道如今的日子是多麼快活的。”
姬星楞道:“驍騎營?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
李劍翻了翻白眼:“什麼驍騎營,你聽錯了,我說的是肖記,我手下一個將軍,專門擔負教導新人。”
龍若蘭一旁插嘴道:“你好大方啊,什麼病要一千兩銀子?”
“過幾天還給你,行了吧?有無忌在,還愁這點錢?”
龍傲雪不解道:“什麼意思?”
龍若蘭笑道:“賭坊,不說這個我還忘了,上次去沒有見到那個念奴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