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離得足夠遠後,彭天洪鑽進棚子裡將音信點燃,然後迅速朝眾人跑來。
不多時,只聽一聲轟響,教軍場中的棚子連頂都被掀了起來,同時還伴隨著滾滾濃煙。
等韓山虎和李劍到了已近四分五裂的木板跟前,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此時的木板一面上密密麻麻的鑲嵌著石子,有的鑽進木板裡甚至半寸,要是這些石子打到人身上,結果可想而知。
彭天洪指著木板道:“大帥,侯爺,這東西要是在人群裡引爆,方圓兩丈之內絕對不會有活的。這麼說吧,能當時就死的算是運氣,一旦被炸的半死不活,那就是活受罪。”
李劍看了看彭天洪:“知道為什麼我把師父和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你們嗎?”
彭天洪一笑:“侯爺把我當成自己人了唄。”
李劍道:“這只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以後你們可能會永遠待在這座軍營裡,這輩子就只能待在這座軍營裡,直到大韓一統天下。”
彭天洪道:“小人明白,不管怎麼說,總比以前那樣騙吃騙喝,四處流浪強得多。”
李劍嘆了口氣:“你們現在做的是利在當今,功在千秋之事,苦了你們自己,利子孫萬代。彭天洪,你們幾個的父母妻兒在哪裡,我可以把她們接到廬河讓你們團聚。”
彭天洪聞言眼睛不禁一紅:“啟稟侯爺,都沒了,我們哥幾個都是一個村子裡的,那年大災,家裡人都沒了,所以才結伴出來混口飯吃。最後就到了薊陽,認識了了塵,然後又讓您給抓了。”
李劍拍了拍彭天洪的肩膀:“都是苦命人,這樣,想不想再成個家?”
彭天洪苦笑了一聲:“我們哥幾個都這個歲數了,誰家的女人看的上?”
李劍道:“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在這裡做大事,你們的終身大事就交給我了,別管我怎麼做,到時候給你們帶個老婆回來就好。對了,你們不在乎她們的出身吧?”
彭天洪道:“只要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就是蕩婦淫娃也沒關係。”
李劍聞言踹了彭天洪一腳:“侯爺我是這樣的人嗎?實話告訴你,那些女子也是苦命人,我想她們中有些人會樂意和你共守這座軍營的。”
回府的路上,李劍問韓山虎:“怎麼樣啊,師父,這種雷比那些刀槍如何?”
韓山虎道:“好是好,可引燃太過麻煩,這東西要是用起來,恐怕要從軍中選取決死隊才行,抱著雷上陣,就要有一去不返的勇氣。”
李劍撇了撇嘴道:“老頭,您心思活泛點不行嗎?這東西現在就是個樣子貨,離上陣殺敵還早著呢。要是能將其引信做好,再用攻城弩將其直接射到敵陣之中,您覺得怎樣?”
韓山虎道:“能做到如此地步?”
李劍從懷裡抽出一把短刀遞給韓山虎:“送你的,看看這是什麼刀。”
看著異常輕薄卻又寒光閃閃的短刀,韓山虎道:“廬河的兵器鍛造已到了這種地步?”
李劍搖頭道:“你太高看我們了,實話告訴您,這把刀存世最少也有千年了。還告訴您一點,這可不是兵器,而是廚房用的菜刀。”
見韓山虎不信,李劍道:“府中的庫房裡還有幾十把呢,你自己挑去,我是看著這把比較適合你才專門拿出來的,不要就還給我。我還準備去禹都賣呢,一把賣個萬兩銀子。”
李劍和韓山虎瞎白話的時候,幾人已經到了廬河最為繁華的路段。
正往前走的時候,路邊突然飛來一塊石子,李劍眼疾手快接住後直接揣進了袖子裡。
對於這個插曲,韓山虎像是沒有看到,而是繼續詢問李劍在飛舟殘骸裡的收穫,當聽說最多的竟然是書籍,並正在破譯後,有些擔憂的說道:“大難將至,做這些還來得及嗎?”
李劍笑道:“這才是我們最寶貴的東西,只要我們的種族仍在,我想一定會有用。千年前的那次我們不是挺過來了嘛,這次我想一定也能挺過去,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活著看到那些神一般的技藝,就是想我們的子孫在用到它們時,會記得是一個叫李劍的人帶給了他們這一切。”
韓山虎嘆了口氣:“希望如你所願吧,劍兒啊,什麼時候回嶽州看看你師孃和姑姑吧,她們想你想的厲害。再者,你小師弟出世的時候,我也想你能在他身邊,別忘了,等我們老了,你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李劍道:“我知道,等和若蘭完婚後,想辦法回去一趟。”
韓山虎道:“對了,你師孃讓我告訴你,蘭兒如今已經身懷六甲,你只能在此成婚。不過回到嶽州還是要再辦一次成親大典的,她說要把這些年拿出去的禮錢都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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