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李劍對龍若蘭的轉變感到不可思議,就是段瑾也莫名其妙,昨天師父還咬牙切齒的說一定要給她教訓,可到了晚上竟然有說有笑的從王婉婷房中走出來。
拎著親手做的早點,段瑾在客廳門口道:“師父,師孃,我給你們送早點來了。”
隨著一聲進來,段瑾見龍若蘭正坐在梳妝檯前,臉上還洋溢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笑容。
“師父,您沒事吧?”
龍若蘭笑道:“我能有什麼事?”
段瑾先是伸頭看了看乾乾淨淨的床上,然後道:“師父,您沒把師孃一掌拍死吧?”
龍若蘭聞言更是笑出聲:“要是以後你的相公惹你生氣,你會一掌拍死他?他去找東方玉樓了,聽說有人已經開口了。”
見段瑾把早餐放到桌上,龍若蘭道:“是我們兩個人的吧?”
“嗯。”
“去把王小姐喊來一起吃,你師孃估計中午才能回來,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總不能枉費你的一片心意?”
吃驚之餘,段瑾和李劍一樣伸手摸了摸龍若蘭的額頭:“師父,您沒事吧?”
此時的李劍正在去小院的路上,他扭頭問跟在身後的李科:“你嫂子昨天晚上有沒有什麼異常?”
見李科搖頭,李劍繼續道:“那有沒有見過什麼奇怪的人?”
李科繼續搖頭道:“就是玉瑤姐來過,二人在大堂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嫂子就回後院了。”
李劍鬱悶道:“這就怪了,前一刻還想扒我的皮,後一刻怎麼成了那副德行?算了,不想了,先去找東方玉樓。”
東方玉樓只是嚇唬五人,可看到這幾個傢伙仍然一句話不說後,他立刻吩咐上刑。
雖然第一個被凌遲的刺客依舊牙關緊咬,但其餘四人中的兩人在看到他被割了二十多刀後,終於忍不住開始求饒。
五人刺殺李劍是奉鍾泗的命令,雖然他已被下獄,可依舊能透過一些手段掌控外界的手下。
鍾琪被殺之事,雖然鍾泗明白這是姬星藉機收攏人心,也知道自己的兒子罪有應得,可依舊把一切都歸結到李劍頭上。
這些殺手是鍾泗私底下籠絡的,整日藏身黑暗中的他們對龍若蘭的事一無所知,而鍾泗當然也不會主動告訴他們。
只是在臨行之時,鍾泗多番叮囑,李劍才是這次刺殺的首要目標,至於其他人,能除掉就除掉,不能除掉也不必強求。
六名殺手原本打算等李劍身邊護衛防守鬆懈時動手,可不想到了廬河才知道他去天兵鎮已經好些天了。
一番商議後,幾人均認為李劍去天兵鎮不會太久,所以更改便準備準備半路伏擊,為此還專門派一人去鎮上打探訊息。
當李劍和龍若蘭急匆匆趕回廬河時,探聽訊息的殺手立刻飛鴿傳書給了廬河,讓他們早做準備。
五名殺手商量再三,最終決定在那條溪流邊伏擊。
當天夜裡,幾人見李劍三人越來越近時,心中一陣狂喜。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三人竟然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正當幾人無奈之下準備接近時,卻見李劍一個人牽著馬朝他們走了過來,於是才有了後面的事。
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李劍朝東方玉樓搖了搖頭:“就是替人賣命的死士而已,給他們個痛快吧。”
東方玉樓道:“幕後黑手那裡你準備怎麼辦?”
李劍淡淡道:“涼拌!你沒去天兵鎮找另外那個漏網之魚吧?”
東方玉樓搖頭道:“我沒那麼傻,那小子肯定早跑了,估計是回去送信了。”
李劍道:“不管他了,就算姬星把鍾泗放出來,估計他也有一陣子寢食不安。”
見李劍要離開,東方玉樓突然道:“那個老乞丐一直沒有訊息。”
李劍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找他?”
“你讓魏無忌找,他不吩咐偵緝司吩咐誰,靠你手下那些兵?”
李劍道:“今晚我給你接風,美味閣,他們說是廬河最好的酒樓,最起碼味道最好,雖然名字很俗氣。”
“那你現在去哪?”
“回太守府,請你吃飯不要錢啊,我回去拿錢。”
聽李劍這麼說,東方玉樓一下子愣在那裡,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把話吐了出來:“不想請客直說,回去拿錢,這種藉口也能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