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的話提醒了龍若蘭,原本她一直把武藝的提升歸結為這些年所練的玉狐心法有缺,回到山莊後將心法補全,這才有了飛躍式的進步。
可仔細想想,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就算自己沒什麼問題,可李月茹呢?她到山莊才半年多,如今武藝已不在自己之下。
馮玉瑤也若有所思道:“姑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我在帝王谷外調息時好像覺得周天運轉格外迅速。”
龍若蘭道:“此事以後再說,我們先回客棧,玉瑤,把這幾人都帶走,我要為禹都百姓除害。”
此時酒樓外的喧鬧已經停止,只剩下不時傳來的哀嚎之聲。
緊接著李強走進酒樓道:“打完了,那些人太草包,我還沒打過癮就趴下一大片,剩下的都跑了。不過放心,沒死人。”
回客棧的路上,看著李強雙臂夾著五人,李劍咧嘴道:“你輕點,別把他們夾死。”
四人走在街上引來行人無數目光,李劍見狀讓二女在稍遠些處跟隨,自己則和李強昂首走在前面。
眼見拐過一個路口就可以回到連升客棧,卻聽臨街一陣大亂,緊接著百十匹戰馬衝出路口將二人圍住。
李劍見狀不由自主的撓了撓頭:龍若蘭折騰的是不是有些過了?
就在這時,前面的騎兵往兩旁一分閃出一條道路,一個異常瘦弱的中年男子催馬來到李劍二人面前。
“聽說有人大鬧一鶴軒,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魏將軍。”
李劍看了半天,也沒想起在那裡見過,於是嘿嘿一笑:“這位大人,恕我眼拙,不知道您是哪位。”
男子道:“大梁丞相鍾泗!”
李劍恍然大悟:“原來是丞相大人,不知大人攔住我等去路所為何事?”
鍾泗道:“聽說犬子與將軍在一鶴軒發生了些不快,進而被將軍擒拿,所以老夫想將軍能網開一面,放了犬子。”
李劍道:“鍾琪?”
鍾泗點頭:“正是。”
李劍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我夫人的主只有她自己做。這樣吧,麻煩丞相高喊幾聲,若是拙荊能原諒公子自會現身相見。可若是她不肯現身,那就說明不肯原諒令郎。”
鍾泗下的馬來,幾步走到李劍跟前低聲道:“你可別忘了,這裡是禹都,不是你的廬河。雖然我不知道你給大王用了什麼迷藥,可在京城,將軍還是收斂一點的好。”
李劍輕笑道:“丞相這是在威脅我嗎?”
鍾泗道:“不敢,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人你是放還是不放?”
李劍冷笑道:“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調戲良家婦人,還好遇到的是我,若是普通百姓,丞相覺得此事如何收場?”
鍾泗道:“大梁律法森嚴,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是我兒犯了國法,自當交於衙門處置。魏將軍只是大王的客人,並未大梁衙門的公人,所以這人還是要留下的好。”
李劍搖頭道:“丞相大人,別和我說什麼王法,因為那是你們大梁的王法。我現在不算大梁人,所以也不會依照大梁王法行事。”
說完話,李劍從背後摘下鎮魂,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槍頭與槍桿合一,然後往地下一戳,便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鍾泗道:“當街對朝廷大員顯露兇器,單此一項你就離不開禹都。”
李劍道:“你們這麼多人,我們只有兩個,要是不早做防範,還不讓你們剁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