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趴在床上疼的直哼哼,雖然只有二十大板,可行刑士卒半點都沒有留情。
不過這不能怪士卒,而是老頭不讓,原本想輕打二十板了事,不料韓山虎竟然親自來到跟前監督行刑,所以現在李劍只能趴在床上哼哼。
李劍除了挨板子還被禁足十日,這十天裡,他會被關在太守府後面的一件偏房,除了那名軍校誰都不能探望。
韓山虎一反常態的表現讓李劍困惑不解,難道就為了自己違抗軍令,這也太狠了吧,他總覺得老頭應該還有其他用意,可到底是什麼用意李劍卻猜不出來。
在他自言自語嘀咕的時候,正在幫他上藥計程車卒道:“少爺,這還狠啊?你是違抗軍令,哪怕殺了梁王也是違抗軍令。依照軍法可是殺頭之罪,打二十大板已經很輕了。”
李劍扭頭看了看軍校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少爺,小人王建,您忍著點別亂動,我給您上藥呢。”
王建上藥的動作雖然很輕,可手法非常不專業,所以太守府後院時不時就會傳出殺豬般的大叫。
好不容易上完藥,李劍又是一身大汗。
王建見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少爺,要不我把爐火燒旺,給您擦擦身子?”
李劍擺了擺手:“不必了,等傷勢好些再說吧,別連傷口都給我擦了,那更受罪。我說王建啊,咱能不能商量個事,你去和師父說一下,讓他換個人來吧,你看你身材嬌小,和女人差不多,我要是有點事估計你都抬不動我。”
李劍話音剛落,王建雙手一伸,直接把李劍給抱了起來。也多虧了兩個人都是男的,要是女人,這動作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看著王建臉上的坑坑窪窪,李劍嘆了口氣,這小子要是沒有這點缺陷,妥妥一個帥小夥。
王建對此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言稱這是小時候生天花留下的,能撿回一條命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這種心態讓李劍大為讚賞,拍了拍他的肩膀問要不要跟著自己幹,結果王建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說在他手下可能三個月都活不過。
隨後三天裡,王建幾乎是是一刻不離的貼身照顧李劍,吃喝拉撒全都包在身上,卻沒有絲毫怨言。
雖然王建照顧起人來笨手笨腳,可看著他通紅的眼睛,李劍心中還是感激萬分,並問他要不要義結金蘭。
第四天一早,王建端著早飯進屋道:“大帥已經決定明日班師回嶽州了。”
李劍一臉驚訝:“我不是要禁足十天嗎?到明天才五天,這就回去了,剩下那五天怎麼辦?”
“大帥說那五天可以回到嶽州再關,少爺,今晚我服侍您早點休息吧。金創都沒好利索,屁股上又捱了這麼多板子,雖然結了痂,可傷口還沒收口,明日估計有您受的。”
這三天李劍幾乎一直趴在床上,今天好容易感覺不太疼了,就想下地走走,王建見狀連忙過來扶著他。
在抓住王建的手時,李劍感到一陣滑膩,一點都沒有普通士卒常年手握兵器的粗糙:“真是可惜了,你說你手上的面板這麼好,怎麼臉就這個樣子呢,要是天花不生在臉上多好。不過你放心,以後的親事包在我身上,一定給你找個稱心如意的夫人。”
不知道是不是怕李劍路上吃不好,晚飯時王建準備的異常豐盛,不但有四個菜,還有一個味道非常特別的湯。
因為今天李劍堅持在房間裡活動,這幾天一直趴著帶來的不適感也無影無蹤。
現在的他第一次感覺餓的要命,所以只是和王建打了聲招呼就站在那裡甩開了腮幫子。
看李劍吃的香甜,王建的眼裡滿是笑意,特別是在他喝完一晚湯後,更是幾步站在了他的身邊。
喝完湯沒一會,李劍就覺得頭有點暈,他把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可是非但沒有把眩暈感趕走,反而覺得渾身開始發軟。
就在這時,王建上前兩步一下子鑽到了他的胳膊之下,笑嘻嘻的說道:“是不是有點暈啊。”
李劍覺得胳膊下的肩膀格外柔軟,他連說了幾個“你”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原本準備班師的韓山虎下令全軍晚走一天,因為李劍又闖禍了,昨晚他把伺候他的王婉婷強留在了自己的房中!
李劍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想不通的是王婉婷不是已經跟著姬勇回嶽州了嘛,還有是誰給她易容成這樣的。
韓山虎看著李劍冷冷道:“事到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李劍無奈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都清楚,設套讓我往裡面鑽,老頭,你和我多大仇,至於嗎?”
韓山虎先是看了看哭哭啼啼的王婉婷,又看了看李劍:“婉婷是好心,她牽掛你的傷勢,又不想你擔心,這才假裝離開。這次看你受刑頗重,主動要來照顧你幾天,誰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禽獸之事!”
李劍揮了揮手讓侍衛都出去,然後才說道:“你也別裝了,你也別哭了,直接說你們想怎麼辦吧,好不好?現在就我們三個,再裝下去就沒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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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山虎道:“很簡單,回到嶽州直接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