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宇文績給趙振川獻計之後,就從城中挑選了一千名原本的燕國士卒,然後喬裝打扮,裝作從燕州府逃難的百姓混入了漁陽。原本漁陽的防範還算嚴密,可是老王暴斃卻讓百姓人心惶惶,再加上胡伯廉為了王位率軍離開,所以城內有些空虛。
宇文績帶人入城後,先是命人四處散播胡勁之死是因為燕國國運衰敗所致,後來又開始讓人往小部分水井中撒下瘟毒。等部分百姓毒發後更是讓人傳播燕王無道,才惹得上天憤怒,降罪於大燕百姓。
原本漁陽就因為胡伯廉離去人心不穩,這些謠言一出眾人更是開始慌張。漁陽總兵謝知秋感覺事有蹊蹺,一面派衙役調查真相,一面派兵將城池戒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事態平息下去。
可沒想到不到不到兩天,瘟毒再次爆發,這次不但來勢更兇,而且波及面極大。短時間內整個漁陽已有三成人口感染,城中駐軍更是嚴重,甚至就連外出巡查的謝知秋也沒能倖免。
此時謠言又起,說大燕几位王子因為王位已經在燕京打的不可開交,軍卒死傷無數,平民也在紛紛逃離。上蒼實在不願意燕地百姓再受兵戈之苦,這才降下瘟毒,讓他們痛快離世,若是想要瘟毒結束,漁陽必須脫離大燕的統治才行。
就在謝知秋病倒的第二天,一個名叫朱毅的流民糾集了幾百號流民一舉攻佔了總兵府,扣押了府中眾人,然後宣稱為全城軍民考慮,準備將城池獻與前韓,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天罰。
原本這點人並不算多,可此時城中瘟疫蔓延,人人自危,軍中更是亂做一團,再加上總兵被扣押,整個漁陽群龍無首。所以朱毅他們不但成功在總兵府站穩了腳跟,竟然還和守城軍士商量與燕州府的交接事宜。
更讓人想不到的事派去請降的人回來說,燕州府表示兩國已經休戰,並且燕國也向大韓稱臣,所以這種竊取他們國土的做法絕對不會接受。
不過因為這次天罰針對大燕,只要漁陽脫離燕國的管轄就沒有關係,他們可以自行建國,並向前韓納貢稱臣,到時他們在大韓眼裡就是和燕國一樣的存在。
於是在孫穎叛亂的前兩天,一個叫靳國的小國出現在韓燕之間,隨後便對外宣稱要向前韓納貢稱臣。也就在當天開始,一些所謂的醫者開始在漁陽兜售瘟毒解藥,肆虐全城的瘟疫才開始得到遏制。不過僅僅幾天時間,瘟疫給漁陽造成的傷病已經多達五成,那五千守軍仍然完好的更是隻剩一千不到,用煉獄形容此時的漁陽一點都不過分。
包間裡的東方玉樓看著宇文績道:“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
隨後又將目光轉向趙振川道:“趙都督,此事一旦傳揚出去,那些上古流傳的仁義禮智信將蕩然無存,從此後各國為取勝將會不擇手段。這東西一旦被諸國使用開來,你有沒有想過這天下會變成什麼樣子?”
趙振川有些尷尬的笑道:“大王知道我們用毒。”
“知道你們用毒,可等大王反應過來相信必定會將你再度召入王宮問話。我問你們,這種瘟毒你們還有沒有,要是有的話,那還有多少?”
宇文績道:“大人,確實沒有了,這是小人在一個山洞中無意得到的,不但有瘟毒,而且還有解藥。此次為了漁陽,我已經全部用光,倒是解藥還剩下一些,改日全部送給大人。”
“那你給無忌用的是什麼毒?”
“那不是毒,那是一種能讓人暫時失去力氣的藥粉,只是此物要被人吸入體內才會有用,若是這位將軍當時屏住呼吸,就是藥粉打在臉上也沒有任何作用。這兩種藥物都是我在那處山洞所得,當時有個重傷之人將它們交給我,並說這些藥世間罕有,讓我一定小心使用,可惜他還沒說出藥名就不治身亡了。在漁陽時我只知道這藥怎麼用,卻不知道劑量,可能是下的有點多,所以才成了那個樣子。剛剛對這位壯士使用另外一種藥粉也只是想盡快脫身,不想將軍乃是高手,頃刻間就將此物化為無形。”
東方玉樓嘆了口氣:“你誇錯人了,當時大堂和外面聚集了太多的看客,我也不知道是誰出手的,但絕對不是我。無忌兄,你們家的春宵閣裡可能還真藏著一位高手啊。”
就在這時,門口一個聲音響起:“宇文兄,我不知道你是沒有說實話呢,還是真的不知道這種毒藥的用處。此藥名叫無為散,顧名思義,中了此藥者一生再無作為,只是中了此毒者並非當即就失去力氣,而是要經過幾天才能顯現出效果。只是我不明白,瘟毒也好,無為散也罷,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據說這兩樣東西可是出自一個神秘之地。”
看著臉色仍然發紅的李劍,宇文績也楞在了那裡:“李兄,你怎麼在這裡?”
李劍嘿嘿一笑:“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倒是你怎麼也在這裡。”
宇文績道:“原來真的是你,我還以為大帥收的徒弟只是和你同名同姓呢,真想不到輕津一別,再次相見你我竟然都成了大韓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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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劍搖頭道:“宇文兄,今日我來可不是敘舊的,我是想知道是誰擅闖春宵一度閣,而且還出言不遜。身為大韓將軍,藉著酒勁鬧事,還想出手傷人,如此行徑讓京城百姓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