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他們昨晚進燕來樓的時候是兩個人,出來時變成了三個,多出來的那個自然就是么妹。
對於魏長鳳這個決定,李劍反覆詢問過他是不是真心,直到鳳鳴城原侍衛總管對天發誓不但要對么妹好,還要娶她做正房後,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趁著么妹和舒瑤告別的時候,魏長鳳不解的問道:“你怎麼如此緊張?我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做出決定從不後悔,既然選了她如何又會辜負她?”
李劍嘆了口氣:“我以前好像也和你說過,這些姑娘雖然在做皮肉生意,可沒有一個是被逼良為娼的,她們都是苦命的人。現今時局動盪,國與國之間互相征伐,每每兩國交兵之時,就有不少婦人被擄掠到軍中,有的供人玩弄取樂,有的則被賣入青樓。燕來樓裡的這些姑娘都是被賣入此處後無處可去才藉此安身的,本就是殘花敗柳,又無一技之長,只能做這皮肉生意。知道姑姑為何那麼窮嗎?就是有許多被賣入燕來樓的姑娘她都直接把她們送回家了,每次不但送人,還要倒貼路費,你說能不窮嘛。本來我還想撮合下你和姑姑的,現在好了,找了個這麼年輕的,可憐我那姑姑啊。”
魏長鳳帶么妹回府的當天,李劍就迫不及待的為他們操辦了成親儀式,除去鳳鳴城原先的那些官員外,到場最多的竟然是市井商販,而且這些人魏長鳳幾乎都不認識。
熱鬧了一天之後,韓山虎便準備帶李劍返回大韓京城——嶽州,只是讓魏長鳳沒想到的是李劍竟不帶他一起。理由也很簡單,新婚燕爾,還是先過過新郎官的癮再說,至於他們的新房,就是李劍原來的臥室。當然,魏長鳳留下不是沒有任務,那就是他要在半年內重新訓練出一千軍馬以備李劍呼叫,不多,只要一千,一千鳳鳴城子弟兵。
因為兩日前大部分將領已經先行返京,所以這次上路的人不多,除去韓山虎,吳榮和李劍外,就只有十幾個隨從了,這些隨從裡就包括李科和吳志,以及唯一的女性巧兒。
由於大隊人馬已經返京,所以一行人也不著急趕路,一路欣賞著秋日風景慢慢向前。按戰前兩國的國土來看,鳳鳴城往南五十里就是前韓境內,所以他們中午剛過就來到了原前韓最北邊的一處小鎮。
選了處看起來比較乾淨的酒樓,李劍一馬當先就衝了過去,人還沒到聲音先出口:“小二,有貴客!”
在聽說要到他們酒樓吃飯的是大韓護國公兼兵馬大元帥韓山虎時,酒樓掌櫃渾身發抖,李劍瞅了他半天才說道:“我師父有那麼嚇人嗎?”
掌櫃的連忙解釋道:“小國公說笑了,護國公是出了名的愛民如子,小的怎麼可能被他嚇到呢。我是怕小店飯食粗俗,不合他老人家的胃口,擾了他的興致。”
李劍笑道:“嘴真甜,就在你這裡吃了,把最好的酒菜都上來,不用擔心不給你飯錢。不過小國公這稱呼可不能再叫了,我是師父的徒弟,不是他兒子,叫少將軍就行。”
飯菜上來後,掌櫃的並沒有退下,而是站在一旁有些侷促的搓著手,李劍見狀問道:“老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掌櫃點頭道:“少將軍,確實有那麼點事,雖然這對你們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我們鎮上的百姓就是大事了。因為前一陣子我們和大燕交兵,官府也在為大軍糧草忙碌,所以他們沒有時間處理。這不正好護國公來此,我就想他老人家能不能幫忙解一下我們的燃眉之急。”
韓山虎聞言道:“百姓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掌櫃的,有事只管講來,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到。”
掌櫃道:“國公爺,這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按理說如今大軍來回路過,不該如此,可最近附近的山上不知為何竟然冒出一股土匪,不但劫掠過往客商,還幾次對本鎮進行騷擾,多虧了我們防範嚴密才沒造成大禍。今天既然您老人家來了,能不能幫我們剷除這個禍害?”
不等韓山虎出聲,李劍開口道:“沒問題,他們有多少人?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裡怎麼會出現土匪啊,兩國交兵的地方,就是原本有土匪也該被嚇跑才對。”
掌櫃的苦著臉道:“說的就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夥土匪有一百多吧,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聽說附近有幾個村子都遭殃了,可官府忙著徵糧還沒派人圍剿呢。”
韓山虎道:“徵糧?今年的賦稅不是已經都上繳國庫了嗎?難道你們這裡的縣尉收繳官糧竟然如此緩慢?還有幾日前應該有一隊官軍由此路過,你們為何不報?”
“有,不過當時他們行軍很急,像是有緊急公務,現在我國又在和大燕開戰,我們怕耽誤軍情所以沒敢攔阻。”
韓山虎聽罷哼了一聲:“這個董剛,出城的時候百般叮嚀,一定要體察民情,怎麼還是這麼毛躁。店家你放心,既然我來到了這裡,定會還百姓一個太平。劍兒,吳榮,這事交給你們兩個了,先去探聽下虛實,看看怎麼才能將這股土匪徹底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