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見瘦竹竿裝糊塗,手指一點,瘦竹竿的左手就炸成了血霧,瘦竹竿呼了聲痛,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張大師饒命,小人真不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啊……”
瘦竹竿不敢再有所隱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冶。
原來,瘦竹竿是真武世界的土著,天人降臨後,打破了原有平衡,他們這群普通修士的生活可就沒有以前那般滋潤了,只好做起一些微末的工作。
瘦竹竿和他的胖子兄弟,在城外這一片,幫人跑跑腿,倒賣點小玩意兒,日子倒也過得去。
然而前兩天,有個城裡的大老闆找到他們,只要讓他們說些張冶的壞話,就能拿到很大一筆好處費。
瘦竹竿雖然敬畏張冶,但真武世界這麼多人,背地裡說點壞話又有何不可,再說又不是什麼很過分的壞話。於是就按照那城裡的大老闆要求,四處嚼舌根,說張冶的靈寶殺不了黑魔神。
瘦竹竿只能說清這些事情,至於那城裡來的大老闆,瘦竹竿也不知其身份,只描述了一番長相。
張冶再三逼問下,知道二人的確沒有隱瞞,只好暫且放過。畢竟他們也不知道會牽扯到後面的事情,加上張冶廢了他一條胳膊,算是扯平了。
“夫君,我懷疑那城裡的指使者並非以真面目示人,就算我們進入城池,恐怕也無法找到他。”蘇錦說道。
張冶點頭,那人只慫恿兩個市井小人嚼點舌根,就給張冶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算計不凡,不可能會以真面目示人,張冶就算進城,恐怕也找不到正主。
不過張冶思索片刻:“我來希望之城,得罪的人,不就那幾個麼?”
張冶覺得必然是老嫗那幾個仙帝做的手腳。
“但誰會承認呢?難不成將他們都殺了不成?”蘇錦白了張冶一眼,“只怕到時候,張大師更是清名盡毀。”
張冶不在乎什麼清名,但也不是魯莽沖動的人。就算認為是老嫗幾個仙帝所為,也不能把人都殺了。畢竟他們是拱衛希望之城的絕對力量,張冶若是將他們殺了,到時候黑魔神殺來,恐怕真武世界也得淪陷。
“那該如何是好?”張冶只覺得憋了一肚子氣,真是有力無處使。
蘇錦一時半會也拿不出辦法,就準備勸張冶回去,徐徐謀之。
但此時,忽聽旁邊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嘻嘻,那該如何是好。”
張冶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正坐在街道旁的一處院牆上,她五官還未褪去稚氣,有點嬰兒肥,但若今後長開,必然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小姑娘穿著一身淡紅色小裙子,一雙小腳晃來晃去的,惹人可愛。
蘇錦見張冶看得愣住,心頭一惱,對著小姑娘嗔道:“誰家的小姑娘,怎學人說話,快快離去,否則我打你屁股。”
張冶聽出了蘇錦的意思,其實他對這小姑娘沒有邪念,只是覺得有些眼熟,所以多看了兩眼。
小姑娘沒被蘇錦嚇住,反而笑嘻嘻道:“漂亮姐姐,我好心好意過來幫忙,你卻要趕人家走,若是讓我爹爹知道,肯定要收拾你的哦。”
蘇錦也不是真發火,聽到小姑娘天真無邪的話,倒是樂了,不過隨即心頭又是一酸,自己小的時候,爹爹又何嘗不是處處護著自己呢,可是等到大了,爹爹就像變了個人……
蘇錦感時傷懷,張冶知她心意,牽著她的手,安撫了兩句,隨即對小姑娘說道:“小姑娘,你說過來幫忙,難道你知道叔叔現在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感覺不到小女孩的修為深淺,料來不是普通人,所以張冶耐著性子問了一句。至於張冶自稱叔叔,也是不想讓蘇錦誤會,畢竟自己好像是挺多情的。
小女孩咯咯一笑,笑得花枝招展的:“我當然知道叔叔的麻煩了,張大師被人潑髒水陷害,又不知如何才能找到幕後黑手,困惑得狠。”
張冶和蘇錦先前的談話,定是被這小姑娘聽了去,不過也沒有提到自己的身份和具體的麻煩,但這小姑娘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張冶有些懷疑小姑娘是敵是友的身份,嚴厲道:“閣下是誰?”
“閣下是誰?”小姑娘老氣橫秋的學了一句張冶的語氣,咯咯笑個不停,把蘇錦也逗笑了。
小姑娘笑了片刻,若有所思道:“張大師莫非覺得小女子是害你的幕後黑手不成?我若真是那幕後黑手才不會傻不拉幾的跳出來呢。”
張冶一聽,也是這個道理,而且自己與這小姑娘無冤無仇,沒理由她是幕後黑手。
張冶自知有些誤會,語氣緩和了許多,又問道:“閣下所說的辦法,又是什麼?”
“慢著慢著,不著急呢。”小姑娘又晃了晃腳丫子,隨即說道,“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你問我是誰,那我便告訴你,我的名字叫做畫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