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初雪白皙如雪的肌膚,張冶不動心那是假的。
況且這是頂著三界大義和自己的性命為前提,張冶又有什麼好拒絕的?
但張冶終究是張冶,打了自己好幾耳光,阻止了心頭的邪念,正色說道:“雪姑娘,張某實際上是有婦之夫,而且,還有三個。”
寧初雪怔了怔:“既然你已來到冥界,生前的事情,我不在意的。”
張冶心道自己是要複活的,可又不知怎麼解釋,便說道:“可是我放不下,所以我沒有資格成為你的夫君。”
寧初雪搖了搖頭:“這說明你是個專情的男人,可以託付終身。”
專情?都有三個紅顏知己了,哪門子專情。張冶心生歉疚:“總之,雪姑娘,對不住了。實在不行,你刺我一刀吧。”
寧初雪哪還不知張冶是在拒絕,心中又羞又怒,舉起匕首,就要捅張冶一刀,但刀子到了張冶面前,寧初雪卻又停了手。
張冶也鬆了口氣,看來寧初雪終究是明白事理的。
然而,寧初雪沒有刺張冶,收回匕首,直接向著自己的胸口刺去,張冶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握住寧初雪的匕首:“雪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若非寧初雪受了重傷,張冶可制不住她,寧初雪淚水啪嗒啪嗒的流下:“我捨不得殺你,只好殺我自己。”
張冶心頭一跳,聲音有些沙啞:“我賤命一條,有何殺不得?”
寧初雪嗚咽道:“你願意為我孤身來到佛門駐地,更願意為我擋刀保護,我……我捨不得殺你……”
張冶聽到這話心頭一軟,寧初雪又何嘗不是孤身來救自己,面對危險也不離不棄。
看著雨帶梨花的寧初雪,張冶鬼使神差,一口吻上了她的小嘴。
寧初雪嚶嚀一聲,但她沒有反抗,或許在張冶看到她真面目的時候,就已在心裡認定了張冶。
寧初雪冰冰涼涼的身子,難得熱了起來。
“等……等等。”寧初雪推開了情迷意亂的張冶,這讓張冶好生尷尬,愣愣的看著她。
“不是那樣的……”寧初雪慌亂的解釋了兩句,白嫩的小手,捧起張冶的面龐。
張冶只道是小姑娘沒有準備好,不能著急,循序漸進啊。
張冶準備再親一口,忽然又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夫君,你忍一下,我把你的臉換回來。”寧初雪溫柔了許多,但張冶還是痛得滿地打滾。
這種關頭被寧初雪搓回了本來面目,張冶心頭欲哭無淚。
寧初雪羞赧道:“因為,夫君本來是長這副模樣的……”
不知怎的,這話又激得張冶邪火一冒,當即將寧初雪撲倒。
莫名又想吟詩。
額,還是算了。
……
苦海水外,那萬丈黑佛見久久未能攻破苦海屏障,雙手合十,渾身黑氣翻湧,化為經文字元。
六道輪回有此加持,頓時運轉加速,輪回之光就像瀑布傾瀉,炙烤得苦海水蒸汽升騰。
眼見苦海水所佈的防禦就要告破,一個人影嗖的一聲從苦海水中飛出,早已準備多時的公孫飛白得意一笑:“哪逃!”
公孫飛白一掌印去,那黑氣縈繞的人影忽然停住身形,沒有逃避,反而向著公孫飛白撞來。
高速的飛行中,黑氣逐漸消散,露出張冶的面容,公孫飛白獰笑,估計是在嘲笑張冶的不自量力。
張冶一掌與公孫飛白對上,就在公孫飛白以為會一擊將張冶鎮殺得灰飛煙滅之時,不曾想,他自己的雙臂炸裂成霧,就好像凡人被馬車撞擊一般,公孫飛白在不可置信中,倒飛而回。
公孫飛白在地上滾了許久方才停止身形,他口中噴湧著黑氣,張口卻無法發出聲音。
估計他是在喝問,張冶你憑什麼變得這般厲害?
張冶後退了幾步,就停止了身形,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果然得到了寧初雪的力量。
寧初雪與公孫飛白的實力屬於伯仲之間,但公孫飛白先前負傷,而張冶屬於全盛之姿,加之公孫飛白輕敵,所以被張冶一舉重創。
張冶想要趁機殺公孫飛白,卻見輪回之光已將苦海水炙烤得只剩薄薄一層,寧初雪還在其中養傷,既有先前所受的重創,也有張冶傷害的,嗯……
張冶皺眉,當即飛向六道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