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一根飛刺擦著張冶飛過,射進身後營帳。
張冶心有餘悸,但見百戶長又拔刀向自己殺來,張冶鎮定心神,當即一腳踹去。
這個百戶長只是地仙初期,張冶吃了主帥賞賜的無極仙丹已是地仙中期,這一腳當即將其踹飛。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除了當事的二人,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就打起來了?
“有刺客!”張冶一聲爆喝,喝醒了江虎等人,當即分出人馬,一支護住張冶,一支前去制服百戶長。
那百戶長被張冶一腳踢中肚子,躺在地上痛得幹嚎:“還愣著幹什麼,此人是佛國奸細,給我拿下!”
百戶長手下的人與江虎手下的人當即打了起來。
不多時,動靜驚動了附近的巡邏兵,一個千戶大人領兵前來,爆喝道:“住手!”
百戶長惡人先告狀,說張冶是奸細,還動手打他,那千戶大人看了張冶一眼,拔出佩刀,當場斬了那百戶長:“大膽奸細,妄圖顛倒黑白,來人,把其他人統統抓起來!”
江虎等人本來還以為要多費一番口舌,不曾想這個千戶大人這般明事理,殺伐果斷,平息了一場風波,把百戶手下的人統統抓了起來。
那些被抓的仙兵紛紛喊冤,千戶大人沒有半點留情:“帶下去,嚴加審訊!”
處理完了這些,那千戶大人上前,向張冶拱了拱手:“張執事,近來飛雲軍內暗流湧動,還請當心,我會向主帥大人申請為您多添幾個護衛。”
聽語氣,這個千戶大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作用?
張冶正想說什麼,江虎在一旁信誓旦旦道:“千戶大人,張執事交給我等守衛,萬無一失。”
千戶大人笑著拍了拍江虎的肩膀:“我知道你們很盡職,但張執事的安全不能有半點馬虎。”
隨即千戶大人向著張冶拱了拱手:“那在下就告退了,張執事請回。”
張冶也拱了拱手,沒有說什麼,轉身就往帳內走去,就在張冶轉身的一剎那,笑眯眯的千戶大人忽然拔刀向張冶的後心捅去!
江虎嚇了一跳,這個千戶大人難道也是刺客不成?不過江虎反應迅速,拔刀阻擋。
可是,天仙高手的一擊,哪是江虎比得上的,眼睜睜看著天仙一刀抵到張冶後背,張冶絕無倖免的可能!
但是,意外就這般發生了,張冶忽然轉過身,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拿著一把刀,而且是一把潔白如玉的骨刀。
千戶大人微微錯愕,張冶早有準備?不過他並無收手,就算早有準備如何,天仙一刀,不是地仙能夠抗衡的!
然而,鏘的一聲,當骨刀與軍刀接觸之時,千戶大人只覺得手中傳來一股巨力,險些握不住手中的軍刀。
一擊必殺,被張冶破了!
江虎等人從驚訝中反應過來,當即湧向張冶,就算他們敵不過天仙高手,那也要用軀體為張冶保駕,這是軍人的職責所在,哪怕是用生命去完成任務。
張冶本想乘勝追擊,但被江虎等人一擋,倒是不好出手了,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千戶。
那個千戶也詫異的看著張冶,先前有百戶長的鋪墊,張冶必定信任他。吳千戶故意等張冶轉身,一擊必殺,絕無可能有人躲得過,但不曾想,張冶這個小小地仙,就是從必死之局中活下來了。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千戶大人問道,張冶之所以能夠活命,必然是他提前看出來了,有所準備。
張冶的確是提前看出來了,這刺客千戶詢問,其實他沒有義務回答,不過拖到高手到來總好過自己動手,所以他回答了。
“有三個破綻。”張冶的聲音不悲不喜,好像接連被兩次刺殺的不是他。
“哪有三個破綻?”千戶大人有些不服氣,覺得自己不可能有三個破綻。
“第一個破綻,你殺百戶長。就算他是奸細,在絕對實力下,不應該殺他,而是留其一命,拷問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張冶說道。
千戶大人臉色微微錯愕,先前為了博得張冶信任,操之過急,的確有些不妥,千戶大人狡辯道:“我情急之下殺人也沒問題吧?”
張冶說道:“若是隻有這一個破綻我還不敢確信,但是第二個破綻我就確信了。”
“我的身份、作用,以你的級別,還不配知道,但是你卻想用知道我身份這一點來麻痺我,殊不知,這使得你最終暴露!”這時,工匠營吳千戶、神刀營廣千戶還有不少更高階別的軍官帶著人馬圍了過來,張冶看到來人,鬆了口氣說道,“故事到此為止,你可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