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冶答應,趙主事將一份新的腰牌遞給張冶,腰牌的正面是飛雲軍三字,背面是張冶的名字。
“飛雲軍是你要前往的那支軍隊。”趙主事解釋道,“為方便你在軍中出入,給你辦理了個臨時的軍籍,按照靈寶司執事的等級,相當於百戶長。”
百戶長?那還不錯,只要不是當雜役就行。張冶告謝,回去收拾了片刻,就有十名飛雲軍計程車兵來靈寶司接張冶。
領頭的是個什長,人仙巔峰的修為,名叫江虎,國字臉,不茍言笑,自報身份後說道:“我等奉命護送張執事前往飛雲軍!”
雙道意靈寶屬於一批秘密武器,所以張冶的安全尤為重要,這十個人今後就負責保衛張冶的個人安全。
“有勞諸位了。”張冶告了聲謝,但這十名士兵冷著臉並無回應,只顧著趕路,哪怕一路上張冶問話,眾人也愛答不理的。
張冶漸漸明白了關鍵,這十個戰場上的漢子,從今過後只是負責張冶的安全,覺得大材小用,肯定不滿意。
張冶沒有說什麼,大家都是為了完成任務罷了,一路無話,出了南天府城,向著西方飛馳。
飛了約莫半天,遠遠可以看到一片軍營。軍帳排列整齊,彷彿看不到邊;站崗和巡邏的軍士交叉錯落,絕無死角;就算有些許零散軍士,也兩人成行,三人成列,絕無雜亂的跡象。
這是一個治軍嚴明的隊伍。張冶心頭有了判斷。
張冶和江虎等人降落軍營大門,江虎上前,出示了身份憑證,一一核驗過後,守衛予以放行。
“張執事,這邊走。”江虎支會了一聲,也不管張冶有沒有跟來,悶著頭就往前面走。
張冶沒有耽擱,緊緊跟隨。
……
飛雲軍工匠營,一個老者不住贊嘆:“我聽說過你的事跡,今日一見,果然年少有為,飛雲軍工匠營有你加入,必定如虎添翼!”
老者面前有一個年輕人,長相英俊儒雅,不是別人,正是被總管託關系安排到軍營的白雲海,他恭敬道:“千戶大人過獎,屬下必定竭盡全力為大人分憂。”
老者就是白雲海口中的千戶大人,工匠營的頭,也是個鍛造師,但在軍中統一以軍銜稱呼。
老者與白雲海寒暄了幾句,隨即說道:“白總管那邊跟我打過招呼了,你就先以什長的身份,在基層好好歷練一番,過些日子我再舉薦你為百夫長。”
什長?白雲海眼中流露不滿,不過來之前白總管叮囑過他老實點,也不敢抗拒,當即領了身份腰牌。
老者說到這兒,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們南天府城靈寶司,好像還有一位鍛造師要過來。”
白雲海不知怎麼回事,眼皮子忽然一跳:“哦?何人?”
老者正要說什麼,江虎大步入內:“回稟千戶大人,屬下已將張執事送到。”
張冶就跟在江虎身後,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白雲海,有些詫異,當然,白雲海的臉色更為詫異,看來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會出現在這兒。
張冶回過神,和老者打了聲招呼,老者說道:“張執事,剛才我跟小海正提起你,你們二人都來自靈寶司,想必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不用,我們熟得狠。”張冶露出個長輩式的微笑。
白雲海臉色煞白,自己都躲軍營裡來了,張冶還特麼陰魂不散啊?自己的叔叔為什麼不提醒自己?
其實,這不怪白總管不知道,張冶的雙道意靈寶目前屬于軍事機密,靈寶司有四個總管,這一塊又不是白總管負責,所以不知道是正常的。
白雲海雖不知張冶來軍營這邊做什麼,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笑道:“張執事,我來軍營有兩天了,後面我帶你四處轉轉?”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白雲海將什長的腰牌晃了晃。
聽千戶大人對張冶的稱呼,是執事,說明張冶是出差過來,白雲海覺得自己已經不屬於張冶手下了,而且不大不小是個軍中的官,能壓張冶一頭。
張冶哪能不知白雲海在想什麼,拿出自己百戶長的腰牌:“我的老屬下,既然你這麼熱切,豈能拒絕你一番好意?”
張冶是百戶長?!白雲海嚇了一個哆嗦,二叔託了好大關系才讓自己成為什長的,張冶不就出個差麼,怎麼特麼就成百戶長了?
白雲海想翻天,不曾想依舊被張冶死死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