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妖嚇得魂飛魄散,但眼中有一抹狠辣,以利爪刺向畫兒的咽喉。
畫兒的身上,散發出一道紅光,鼠妖的爪子沒能刺進去,就在鼠妖疑惑不解的時候,張冶一手奪回畫兒,另一隻手拍中鼠妖的腦袋,將其按到了牆上。
畫兒毫發無損,張冶鬆了口氣,但鼠妖就沒那麼好運了,七竅流血,身後的牆體儼然開裂。但張冶沒有立刻終結了這只鼠妖,問道:“說,你綁架畫兒,到底有何目的,否則我殺了你!”
鼠妖嘴角溢血,他的神智有些模糊,但他桀桀笑道:“天真。”
張冶沒再說什麼,手中法力噴湧,直接攪碎了鼠妖的顱腦和五髒六腑,鼠妖氣絕身亡。
張冶檢查了鼠妖的物品,沒有什麼特殊的,他不再逗留,抱著畫兒迅速離開。畢竟他暴露了人類修為,不消片刻就會有聖族士兵過來檢視。
回到大街上的時候,張冶又成了一隻妖氣微弱的塗山狐妖,他問向畫兒:“剛才嚇到了吧?”
畫兒想了想:“好刺激。”
看來姑娘是親生的,隨自己,作死,不對,怎麼能這麼形容自家閨女,應該說富有冒險精神!
張冶沒有帶著畫兒去吃小灶,透過密道直接返回了妖聖宮,找到慕容紅妝。
“什麼?你說有人想要綁架畫兒?”慕容紅妝知道了這件事,殺氣滔天。
張冶有那麼一瞬間感到了死亡的氣息,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慕容紅妝的實力,估計只有韓靈兒才可以和她一較高下,怪不得當初能把自己從天道九祖手中救走。
慕容紅妝按捺怒火,收了渾身殺氣:“是誰做的?”
“兩只鼠妖,一灰一白,白的被我殺了,灰的倒是不知躲哪兒去了。殺他之前只承認自己是人販子。”張冶繼續說道,“但我不相信這個解釋,哪有人販子敢綁塗山聖族的?”
慕容紅妝所在的狐族,包圓了妖界的歷代妖聖,所以這支部落又叫聖族。聖族是妖界勢力最強大的種族,哪怕元嬰大妖都不敢輕易招惹塗山族的一隻煉氣小妖,可見塗山狐族的威懾力。
慕容紅妝接受這個說法,的確沒有哪個人販子敢綁塗山族的人:“那你的意思是?”
“有人知道畫兒的身份,故意來綁她的。”張冶說道。
“不可能,知道畫兒身份的人,不到五個。”慕容紅妝思索後回答道。
“不足五個?那倒好查了,抓起來嚴刑拷打,屈打成招什麼的,肯定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張冶為了畫兒安全,一副人擋殺人鬼擋殺鬼的模樣。
慕容紅妝有些無語,屈打成招?有意思嗎?
“知道的人,有你和我,還有畫兒自己,你有本事屈打成招一個啊?”慕容紅妝翻了一記白眼,“剩下的,就只有鬼眼婆婆和侍女採兒兩人,但二人都是忠心耿耿,不可能會洩露畫兒的身份。”
慕容紅妝把話說得這麼滿,張冶只好暫且放下了這個想法,況且,那鬼眼婆婆和侍女採兒張冶都認識,一個是妖聖城的總護法,一個是慕容紅妝的貼身侍女,背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既然無法從妖聖宮內部入手,張冶倒是有個備選方案:“那個灰臉鼠妖,和白臉鼠妖是一夥的,封鎖妖聖城,把他抓起來。”
張冶之所以匆匆回妖聖宮,就是防止灰臉鼠妖逃離妖聖城。
慕容紅妝點了點頭:“好,這件事情交給我,後面你自己小心點。”
張冶是煉虛修士,在妖聖城內,自保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慕容紅妝沒有給張冶安排侍衛。
“你也要小心。”張冶補充道,“我總覺得,這次畫兒被綁,是沖著你來的。”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慕容紅妝猶豫片刻,殺氣沖天,“若是沖著我來的,無非就是五族叛軍,看來老虎不發威,就當我是病貓了!”
“狐貍。”張冶糾正道。
不管怎麼說,張冶有生以來,第一次捱了媳婦兒的打。
……
後面幾天,張冶照常去鐵匠鋪上班,經過這段時間的經驗積累,已經可以把妖器打造到靈器的水準了。
話說妖器是張冶創造的,不像法寶那般等級森嚴,為了能更好的推廣和出售妖器,張冶也決定給妖器構建一個等級體系,以區分威力價值。
張冶思前想後,沒什麼好方案,幹脆就以一二三四五六來劃分等級了,譬如,一級妖器,對應法器層次,二級妖器,對應靈器層次,以此類推,簡單粗暴狠!
若說一級妖器是小打小鬧,但媲美靈器的二級妖器,必將會引發妖界的變革。
而神奇鐵匠鋪,就是這場變革的暴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