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鐘!”不僅天道宮的修士振奮呼喊,天道城的其他修士也歡呼起來。
張冶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口大鐘,這就是東域唯一的一口道器?額,應該不是唯一,小爺打鐵的錘子也算。
張冶舍了跑路的心,想要看看,道器對上鯤獸,到底誰勝誰負。
那鯤獸本來朝著天道宮的修士撞來,但發現了懸在頭上的金鐘,當即沖天而起,想要撞碎那口金鐘。
“孽畜,還不伏法!”天道宮的九祖齊齊爆喝,各自出了一掌打在東皇鐘上。
“咚!”鐘聲浩大,眾人抵禦不住,紛紛捂住耳朵,只見那鐘口金光噴湧,將鯤獸籠罩其中。
“嗡!”這是鯤的聲音,低沉而又直達靈魂,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整個天道城的人,不管修為高低,齊齊噴出一口血。
金光盛到極致,化為白芒,修士們紛紛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過了許久,眾人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這才睜開了眼睛,目光所及之處,一片血紅,這哪裡是雨,分明就是血。不可一世的鯤獸竟然被東皇鐘鎮殺成了漫天血雨!
得知了這個事實,張冶不知該喜該憂,喜的是,不用再躲鯤獸了,憂的是,天道宮比想象中更為強大,竟然連上古神獸都能滅殺。
九位老祖收了東皇鐘,在腥風血雨中歸來,但他們的衣服依舊潔白如新,不沾半點汙穢。
“老祖威武!”天道宮的修士齊齊一禮,振奮呼喊,天道城的其他修士也贊口不絕。
修士口中的第九祖,結合張冶的線索,就是屠殺工匠營的渡劫高手,但張冶不敢流露出絲毫敵意,和其他修士一樣,低著頭,生怕露出端倪。
張冶覺得頭皮有種灼燒的感覺,想必是被九位老祖的目光盯著,更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後來掌門上前,與九位老祖商量了一番,其中一名老祖吩咐道:“你是掌門,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不知是說善後問題,還是說神奇道人的處置問題,張冶心跳個不停,等到九位老祖離開,張冶才如釋重負。
玉虛真人有條不紊的發布著命令,各部門領命離去,準備重建天道宮,到了最後,玉虛真人說道:“神奇道人為宗門招來禍患,等天道宮重建之後再做商議,此前,神奇道人不得離開天道主峰。”
說到天道主峰四個字,明顯感覺到玉虛真人心在滴血,斷了半截,主峰個蛋蛋。
張冶領命,定遠長老過來安慰了張冶一番:“我知道這件事情並非你的本意,誰也不知道那昇仙島是這鯤獸變化的,你也別多想,宗門功過賞罰,我執法堂還是說得上話的。”
張冶知道自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至少,短時間內別想升遷了,不過張冶當時既是想著禍水東引,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往天道宮跑的。
罷了,不管怎麼說,經過這件事,張冶知道了天道宮的底蘊,而且,還把天道主峰都給幹斷了,怎麼都是張冶劃算。
……
不到三天,天道宮重建完畢,住在矮了一截的山峰上,天道宮的修士心裡格外不是滋味。
天道宮正殿,第一時間召開了對神奇道人的審判,排除了故意為之,但鯤獸是他引來的,天道主峰也斷了,不罰不足以服眾。
在定遠長老的維護下,掌門最終決定,撤掉神奇道人的一切職務,罰到廚房,洗碗三年,以示懲戒。
玉虛真人處理完了神奇道人的事項,有執事弟子來報:“掌門,各派宗主來訪。”
玉虛真人點了點頭,天道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各派宗主前來慰問也是理所應當:“宣。”
各派宗主魚貫而入,獻上禮品,寒暄了幾句,隨即話鋒一轉:“玉虛掌門,此次前來,我等還有一事,想要向貴宗的神奇道人親自道謝。”
“哦?”玉虛真人有些不解,那惹禍精差點毀了天道城,有什麼好謝的?各派宗主說道:“若非神奇道人在昇仙島上警示,各派的年輕俊傑,必死無疑。”
“逃亡過程中,神奇道人大義,獨自引開鯤獸,才使得我宗門弟子安然歸返。”
“那神奇道人,簡直是正義的化身,天道宮精神的貫徹者,不知神奇道人何在?懇請宗主允許我等當面道謝!”各派宗主拿出錦旗,一臉希冀。
聽到這些話,玉虛真人沉默了,正義的化身,剛剛被老子罰去洗碗了,但他肯定不能這麼說。
沉吟片刻,玉虛真人吩咐道:“來人,把神奇道人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