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滅了它。”張冶聲音淡淡,一個小小的精怪也敢這麼猖獗,得給它立點規矩。
阿花得到命令,殺意凝結成實質,那光團明顯一抖,色厲內荏道:“瓜娃子,你來真的嗦?我打起人來,連我自己都要打,你別逼我!”
“削他!”張冶對這個威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吩咐道。
阿花一刀斬下,那光團避無可避,總算服了軟,哀嚎道:“大哥我錯了!”
骨刀懸在光團的上空,被張冶握住。
張冶說道:“哪兒錯了?”
“那說來就話長了……”光團見張冶不殺它,又瑟了起來。
張冶一腳就把光團踹飛,在屋子裡彈射了好幾波,才滴溜溜的停在地上,光團先前輕視張冶不過金丹修為,見識了他的狠辣,自然老實了。
“大哥你別打我了,我真的錯了!”光團見張冶又要踢它,連忙求饒。
張冶冷哼一聲:“給我老實點,先來個自我介紹。”
“自我介紹?”光團沉吟片刻,“想當年,老子拿著一把菜刀,和化神高手在紫禁之巔大戰三天三夜……”
光團見張冶舉起骨刀,嚇了一哆嗦,連忙老實交代:“哎呀,要怎麼介紹嘛,不就一個丹藥成精了嘛……”
“那你是什麼丹藥成精?”張冶問道。
“嚯嚯,那就厲害了,奪天丹你曉得不?”光團又準備吹牛,見張冶又要揍它,才氣急敗壞道:“鐵腰銅腎丹行了吧!”
張冶想笑,原來是這麼齷蹉的丹藥成精,怪不得這麼逗比。
不過這種丹藥並非神丹,為什麼它就成了精靈?
張冶提出疑問,光團說道:“你以為我想成精?還不是煉丹的那個瓜娃子,天天跟我擺龍門陣,跟一顆丹藥有什麼好說的嘛,久而久之,我就有了意識……”
張冶一陣無語,怪不得這光團一口醇正的方言,敢情是煉丹師帶出來的啊。話說那煉丹師也是個人才,竟然透過聊天,硬是把一顆丹藥逼出了意識,那得多會聊?
“行了,從今以後,你跟我混了。”張冶說道。
“跟你混?有啥子好處?”光團一副坐地起價的樣子。
“等下再說這個,你會不會說官話?”張冶覺得自己的口音都被帶出了一股方言味。
“我一直都在說官話啊,難道我官話說得不飄損麼?”光團愣了愣。
張冶也愣了愣,只好嘆息道:“飄損死了!”
“你現在沒了本體,過不了多久,靈魄會消散於天地,跟我混,我把你打造成器靈,這樣,你就能永遠活下去。”張冶丟擲橄欖枝。
光團想了想:“那我要成這把刀的器靈。”
阿花頓時炸毛了,一條小龍從骨刀中飛出,死死勒住光團:“再給老子說一遍!”
這光團眼力不俗,認出了骨刀的品級,但阿花是骨刀的器靈,光團想鵲巢鳩佔,這種賤人活該被打。
光團被揍得嗷嗷求饒,張冶才喊住手。
“骨刀是不可能了,重新選一個吧,我盡量尊重你的志願。”張冶說道。
“不管什麼樣,我也要成為王器級別的刀靈!”光團惡狠狠的盯著骨刀,這個樑子,它算是記下了,也想成為王器刀具,跟阿花幹架。
張冶沉吟片刻:“我會考慮的,過段時間再說。”其實張冶已經有了打算,光團是丹藥成精,若是成為丹鼎的器靈,說不定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光團以為張冶答應了,神氣活現的懟著骨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成為王器,分分鐘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