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拓拔長老感時傷懷,想到自己的丹鼎壞了,嗚咽出聲,老淚縱橫,張冶被驚得一愣一愣的!
有這麼誇張?
王月半連忙介紹道:“張老闆,忘了介紹,這位是長生宗的拓拔長老,五星丹師,也是我峨眉山月的重量級客戶。”
“拓拔長老?失敬失敬。”張冶暗道以後一定要遠離王月半,他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
拓拔長老擤了一把鼻涕,情緒稍微平複了點,對張冶拱了拱手:“看到張老闆的詩,小老兒莫名想到我那損壞的丹鼎,倒是失態了。”
“等等,你丹鼎損壞了?”張冶忽然反應了過來,王月半說他是個丹師來著。
“對,剛才去了一趟天兵閣,給我修複之後成了下品法器,氣死我了。”拓拔長老憤懣不已。
“你把丹鼎拿出來,我看看能不能修。”張冶心道總算要走上正軌了。
“你能修丹鼎?”拓拔長老有些訝異,張冶好像是開鐵匠鋪的,說這話倒也合理,可天兵閣都不能修好的丹鼎,張冶能行嗎?
“不敢說精通,但也有所研究。”張冶謙虛了一句。
王月半在一旁也說道:“拓拔長老,我那招牌就是張老闆打造的,上品法器,不如你讓張老闆瞧瞧?”
聽到這些話,拓拔長老嘆息一聲,將一樽丹鼎取了出來,反正都是下品法器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這樽丹鼎四足雙耳,通體鎏金,用料講究,只是鼎身不知怎麼回事,一塊黑色的鐵皮粗糙的附著在了上面。
“這就是天兵閣那幫孫子給我修的。”拓拔長老想起來就氣。
“此鼎採用天凰金、赤龍金打造,集龍炎鳳火之力,倒是製作丹鼎的不二材料……”張冶分析了一通,隨即肯定說道,“能修。”
因為張冶分析得很透徹,比天兵閣好像還要專業,拓拔長老精神一震:“那能修成什麼樣?”
“反正比現在好。”張冶說道。
拓拔長老怔了怔,雖然還是有些信不過張冶,但他心愛的丹鼎已經這副死樣子了,也不怕折騰。
“要是張老闆能幫我修好寶鼎,小老兒做什麼都願意!”拓拔長老用了這丹鼎幾百年,換個新的他很難適應,此刻的他,有種破釜沉舟的決心。
“不用為我做什麼,一百上品靈石就夠了。”張冶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
拓拔長老說是做什麼都可以,但聽到張冶一百上品靈石的報價,還是嚇了個哆嗦,握草,這麼黑?
要知道,天兵閣都才收費五十中品靈石。
拓拔長老茫然的看向王月半,詢問怎麼回事?
但王月半是多土豪的人,會錯了意,開始掏錢:“拓拔長老的錢我付了。”
拓拔長老愣了愣,一把攔住了王月半,交情歸交情,讓人付錢怎麼好意思?便取出一百上品靈石遞給張冶:“那就有勞張老闆了。”
拓拔長老其實有些不情願,一百上品靈石,都能勉強買件上品丹鼎了,只是修一下,太貴了。
若非看在王月半的面子上,他真捨不得一百上品靈石。
其實張冶要價這麼貴,並非獅子大開口,而是一分錢一分貨,他要做出品質,做出口碑。
張冶沒再說什麼,抓著丹鼎,走向後臺,熔爐的火熊熊噴湧,張冶將整個丹鼎放在火上煅燒。
拓拔長老好幾次想開口叫停,畢竟丹鼎是丹師的心頭肉啊,這種煅燒,看著心驚膽戰。
整個丹鼎都燒得紅亮起來,張冶拿著錘子,一把將那塊修補的鐵皮揭下,丹鼎的裂縫暴露出來。
拓拔長老實在忍不住:“張老闆,你拆我丹鼎做什麼啊?”在他眼中,這根本就不是在修。
然而拓拔長老話音未落,張冶手中多了兩塊拳頭大的金屬,拓拔長老忽然眼睛都看直了,這是天凰金和赤龍金?
張冶哪兒來的這兩種材料?要知道拓拔長老當初為了弄這口丹鼎,積攢了無數年。這兩種金屬完全屬於可遇而不可求的寶材,沒想到張冶就隨隨便便拿了出來?
話說回來,張冶是要用這兩種金屬修補丹鼎?想到這兒,拓拔長老很想去把天兵閣打一頓,看看張冶,這才叫專業,像他們那樣拿塊玄鐵修補,算什麼?
在拓拔長老充滿希望的目光下,丹鼎被修複如初,拓拔長老激動得吼了出來:“上品法器,我的丹鼎回來啦!”
然而張冶並沒有將修複好的丹鼎交給拓拔長老,再次將其投入熔爐,赤龍金和天凰金本身就是靈器級別的寶材,若只是件上品法器,那便是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