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要開鐵匠鋪。”張冶點了點頭。
金丹修士看了張冶許久,痛心疾首道:“有那麼多活計,你為啥偏偏要開鐵匠鋪呢?”
這語氣像在勸娼從良似的,張冶一陣無語:“開鐵匠鋪到底怎麼了?”
金丹修士見張冶吃了秤砣鐵了心,砸吧了幾下嘴,才嘆息一聲說道:“其實也並非說這家鋪面鬧鬼,主要是天道城的法寶生意,都被天兵閣給壟斷了……”
“天道城裡有句俗話,只要不和天兵閣對著幹,做什麼都能發財,小兄弟,聽老哥哥一句勸,別開鐵匠鋪!”金丹修士倒是古道熱腸,苦口婆心的為張冶講述利害關系。
張冶琢磨過來,原來鐵匠鋪開不下去,是因為競爭不過天兵閣啊,可他在靈臺鎮是把天兵閣給趕跑了的,怕個球。
就在此時,一個風姿綽約的紅裙女修士款款而來,金丹修士就像被勾了魂,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對張冶說道:“她是這間鋪子的房東。”
隨即金丹修士迫不及待的行禮:“慕容姑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呀?”
張冶也跟著拱了拱手,這個姓慕容的女房東對張冶微笑著點了點頭,這讓張冶覺得這個房東挺好相處的。
不曾想,慕容房東回過頭,伸出拳頭,一拳打在了金丹修士的下巴,那金丹修士嚎叫著飛到了兩條街外……
張冶脖子一縮,看上去溫文爾雅的,怎麼這麼暴力?
“逼崽子,敢說我鋪子鬧鬼,滾犢砸!”慕容房東拍了拍手,吼了兩句,隨即看向張冶,氣勢一收,聲音甜美道,“小弟弟可是要租店?這間鋪面好著呢,什麼鬧鬼不鬧鬼的,都是這些人胡說八道的呢。”
說完,慕容房東紅袖掩嘴,溫柔一笑,甚是。
這和剛才是一個人?不會有精神分裂吧?張冶嚥了咽口水,想著自己是來開店的,管房東是幹嘛的,嘗試問道:“慕容姑娘,鬧不鬧鬼我無所謂的,可不可以帶我去裡面參觀一下?”
“當然可以啦,只是別叫我慕容姑娘,叫我慕容姐姐或者紅妝姐姐就行。”女房東原名慕容紅妝,此刻聲音發嗲,酥到了骨子裡。
張冶若非見識到她彪悍的一面,還真以為是個軟妹子呢。至於慕容紅妝要求稱呼她姐姐,雖然看起來比張冶大不了兩歲,但修為可是煉虛大能,喊姐姐不吃虧,而且張冶一琢磨,為了後面再優惠點租金,肯定得把房東伺候好啊,當即靦腆道:“紅妝小姐姐……”
看到張冶小臉一紅,慕容紅妝莞爾一笑,一手牽著張冶,一手開啟店門:“小嘴真甜,快進來,姐姐帶你看鋪子。”
張冶酥得腳步虛晃,一再提醒自己,這不是逛窯子,是看鋪子。
慕容紅妝神色得意,帶著張冶看了一圈鋪面和後院,才問道:“小弟弟,姐姐家的鋪子可還入眼?”
說實話,這鋪子很入眼,房東更養眼,但張冶並未昏頭,而是問道:“可以自己裝修嗎?”
張冶要把靈臺鎮的鐵匠鋪原封不動的搬過來,自然要拆了原有格局。
“十年合約,首交三年房租隨便你怎麼折騰。”慕容紅妝媚眼一撩。
折騰房子還是折騰你啊?這女房東道行太深,張冶差點沒把持住答應下來。
“十年合約三年一付都沒問題,只是,年租三百上品靈石太貴了。”張冶頓了頓,“慕容小姐姐,像您這樣的白富美,也不差這點錢,弟弟我初來乍到,還請多多關照。”
慕容紅妝沒想到在自己的誘惑下這小子還能保持清醒,她笑了笑:“小弟弟,那你覺得多少租金合適?”
“一年一百上品靈石。”張冶靦腆說道。
慕容紅妝氣得差點破功,握草,一年三百上品靈石,你折價十塊八塊也就認了,一下砍兩百靈石,你怎麼不去搶!
“小弟弟,你這價格也壓得太低了吧?”慕容紅妝忍著要發飆的沖動,聲音酥軟,“最低二百六,先前我可拒絕了不少人呢,再低點的話,姐姐的便宜可就被你佔光啦……”
張冶看了看慕容紅妝的胸口,果然夠低,但在金錢和美色面前,張冶毫無例外要選錢啊,他沉默片刻:“紅妝小姐姐,據我觀察,這間鋪子已經很久沒有租出去了吧?根據灰塵的分佈,上次來看鋪子的人,應該還是在半年前。”
“這麼好的鋪子,閑置著就是虧錢,要不您就當姐姐關照弟弟,租給我算了。”張冶見慕容紅妝即將崩潰,補充說道,“實不相瞞,弟弟我來天道城打拼,背水一戰,這樣吧,我加五十,每年一百五十塊上品靈石,再多可就真沒有了……”
張冶先抑後揚,壓成一百靈石,又漲成一百五,更能讓人接受,至於張冶指出這間鋪子半年無人問津,更是給慕容紅妝發起了致命一擊。
慕容紅妝白了張冶一眼,事實的確和張冶說的一樣,她猶豫片刻後,沒好氣道:“聽說你要開鐵匠鋪?”
“嗯。”張冶如實點頭,沉住氣,沒有多說。
“租金就按你說的來吧,誰讓你喊我一聲小姐姐呢?”慕容紅妝眼神深邃,繼續說道,“但我可說好,要是你提前退租,不退租金。”
慕容紅妝無非覺得張冶開不了幾個月就得倒閉,不退租金,怎麼都是自己賺啊。
“可以!”張冶和慕容紅妝相視一笑,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