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隨即解開領口,露出裡面穿了好幾層的內甲,笑道:“順帶打一波廣告,鐵匠鋪開展防具鍛造業務,僅限法器,元嬰老祖都砍不死的防具法器,你值得擁有!”
噗……修士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張老闆太能作了,明明在和元嬰對決,卻開始給鐵匠鋪打廣告,熟悉張冶的人無不感嘆,這很張冶!
話說回來,張冶的防具鍛造的確有兩下子,兩宗大戰時,全靠他打造的防毒法器,才能擊潰血神教,而現在,張冶的防具法器竟然捱了元嬰老祖的一擊而毫發未損,雖然元嬰老祖用的金丹實力,但這已經足夠了!
“張老闆,我預定一套內甲,錢不是問題!”
“我要兩套,送師妹一套!”
靈臺修士剛剛拿了宗門賞賜,倒是底氣十足,張冶笑著點了點頭,說什麼來著,這些賞賜繞了一圈,終究會回到自己口袋啊!
元嬰老祖被晾在一邊,那張老臉真是五光十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不愧是元嬰老祖,至少這變臉色的功力無人出其左右!
逐漸的,範姓老祖眼睛紅了起來,他已經失去理智,直勾勾的盯著張冶,元嬰後期的力量噴湧而出:“給我死!”
龐大的元嬰之力如山似海,席捲了整個靈臺宗,若非有陣法防禦,恐怕不少小修士都會被波及喪命。
張冶被元嬰之力籠罩,首當其中,蘇錦眉頭一皺,就要出手,卻見張冶舉起骨刀,一記日月同輝斬出,骨刀的威勢,已是王器。
若說元嬰之力是山是海,那王器的威能則是山神,是海神,加上張冶破天三刀的最後一式,刀氣逆推元嬰之力,那紅了眼的元嬰老祖仿若待宰的羔羊,恢複了清明,他恐懼的喊出聲來:“張老闆饒命!”
張冶的骨刀,驀然停在了元嬰老祖的眉心,龐大的刀氣沒有了殺意,飄零四散,地面的青石地板碎裂成渣,散逸的刀氣即將波及圍觀修士,蘇錦一揮手,刀氣才消散無形。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若說張冶先前吊打範姓元嬰,那是因為人家壓制了實力,可剛才,元嬰之力爆發,張冶逆推元嬰,若非元嬰老祖求饒,恐怕靈臺宗大喜的日子,要殺個元嬰祭天了……
但這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張冶手中的骨刀,那可是王器啊我的天,就算在東域的核心天道城,那王器也是打破腦袋都求不到的法寶,為何張冶會有?
震撼之後,修士們才回想起自己剛才距離死亡有多近,張冶那散溢的刀氣,若非宗主出手鎮壓,差點殺了全場所有人啊喂!
但修士們不敢怪罪張冶,惡狠狠的盯著那範姓元嬰,要不是他作死,張冶也不會發火啊。
元嬰老祖還被張冶用骨刀指著,他嚇得魂都沒了,哭得稀裡嘩啦:“張老闆……榮耀長老……我錯了,我不該質疑您的實力,我無恥,我就一個二百五!”
話說回來,眾人都快忘了,這個元嬰老祖質疑張冶的實力,嫉妒張冶成為榮耀長老,結果被張冶打哭了,真是個戲劇化的結果。
張冶剛才的確起了殺心,但這是靈臺宗的大喜日子,加上元嬰老祖求饒,他便收了手。
不過張冶,並不準備這麼完事,冷聲道:“剛才我被你嚇到了,你說怎麼辦?”
嚇到你了?握草,是我們被嚇到了好吧!
元嬰老祖小心翼翼道:“榮耀長老,您說怎麼辦?”
“你得補償我!”張冶聲音幽冷,這元嬰老祖讓他暴露了王器,是得索要補償。
元嬰老祖欲哭無淚:“補償多少?”
張冶看了看他腰間的乾坤袋,直接摘到手中:“不貪多,這些就夠了。”
那可是元嬰老祖的畢生積蓄啊,你還不貪多?
元嬰老祖眼巴巴的看著張冶摘走乾坤袋,但他不敢說什麼,可憐兮兮的看向一旁的蘇錦,意思是張冶在靈臺宗公然打劫,難道您不管管麼?
蘇錦也有些無語,但她假裝沒有看到,只是伸手一招,將骨刀拿在手中:“榮耀長老說要把王器貢獻給宗門,想必就是這把?很好。”
張冶本來正在美滋滋的數錢,結果骨刀被蘇錦收走了,握草,這才是真正的打劫好吧!
看著張冶一臉幽怨,靈臺修士喜聞樂見,齊齊鬆了口氣,張冶壓根控制不了王器,差點把所有人殺了,被宗主收走也好。
至於範姓元嬰,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天理迴圈,因果報應,屢試不爽,哈哈!他腰桿挺了起來,覺得收繳張冶的王器全是他功勞似的。
“名義上收歸靈臺宗,過後你來我房間拿。”
張冶收到蘇錦的傳音,明白她是想保護自己,可張冶情不自禁的捂著胸口,為什麼要去你房間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