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氏二老帶著韓靈兒飛了三天,那天上的紅霞就像在送行一般,也跟了她們三日。
紅塵劍法,真有這般厲害?玄氏二老心有餘悸。至於韓靈兒,握著紅色寶劍,眼睛都哭腫了。
張冶又回到了孑然一身的時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不少別有用心的修士,說要給張冶介紹個女店員,但都被張冶拒絕。
至於那些上門來搔首弄姿的女修士,張冶更是沒正眼瞧過。
血神教,一個老者坐在高堂,他的左邊身子有些塌陷,目光灼灼的盯著面前的金色元嬰:“可有找到奪舍人選?”
金色元嬰正是血神教長老,他被張冶在神兵結界中滅掉肉身,唯有元嬰逃回。
“宗主,有那麼幾具肉身不錯,只可惜境界太低,我若奪舍,那就不是元嬰了。”血神長老聲音慼慼,除非對方肉身也是元嬰,奪舍之後才不掉境界。血神長老舍不得一身修為,所以一直沒有奪舍。
“可是眼下,哪有元嬰高手讓你奪舍?”血神宗主氣急敗壞道。
血神長老不敢接話,過了許久,抱怨道:“都怪那該死的張冶!”
這倒提醒了血神宗主,猶豫片刻道:“別看張冶只是一家小小的鐵匠鋪老闆,但靈臺宗金丹和築基弟子實力上升了一個臺階,必須要除掉這個禍患!”
“對,此子不除,必會影響到兩宗格局。”血神長老有些欣喜,連忙附和。
“那就派一名金丹死士,去刺殺張冶吧!”血神宗主顯得有些肉痛,但還是下達了這個命令。
金丹死士,那是血神教用無數資源堆起來的金丹刺客,哪怕百死無生,他們也會堅決服從命令。
張冶龜縮靈臺鎮,血神教若是派出元嬰,必會引來靈臺宗警覺,只有派遣金丹死士,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靈臺鎮,刺殺張冶。
雖然用一個金丹大能換張冶的小命有些可惜,但為了洩憤,為了今後的佈局,倒是劃算。
“屬下這就去安排!”
……
這天,張冶一如既往,日出開門營業。今天不像往常,倒是沒有修士等候在外,畢竟靈臺宗轄域,金丹大能就那麼些人,差不多都被張冶“洗劫”了一番,短期內倒是消費不起。
以往閑下來的時候,有靈兒小恩陪著說話,現在真是百無聊賴,張冶嘆息一聲,準備躺椅子上打個盹兒,這時,來了一名長相寬厚的中年刀客。
“張老闆,久聞您鍛造技藝高超,在下的法刀前些日子破損了,不知能否幫忙修繕?”說著話,中年刀客拔出一把擁有豁口的樸刀,示意張冶。
張冶看都沒看:“放櫃臺上,等我醞釀一下心情。”
中年刀客眼神深處藏著一抹陰狠,他正是血神教派來刺殺張冶的金丹死士。經查,張冶本身擁有斬殺金丹的實力,而且靈臺鎮,又有吳長老坐鎮,所以刀客需要創造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中年刀客捧著刀,道:“張老闆,我的刀有些特殊,要不您先看看?”
張冶正要拒絕,但想著反正無聊,倒要看看這刀有何特殊,便湊上前去:“哪裡特殊了?不就豁了個口麼?”
中年刀客眼神中有一抹得意,將刀橫舉,湊到張冶的面前:“您再仔細瞧瞧……”
“仔細看了,所以呢?”張冶湊過頭去,依然沒有發現異樣,難道看走眼了?正準備伸手去接刀,讓系統好好分析一下。
但就在此時,刀客一聲爆喝:“所以你要死了!”刀氣噴湧而出,一刀抹向張冶的脖子。
這刀就在眼前,避無可避,張冶心頭一驚,大意了!連腰間的骨刀都沒能反應過來。
吳長老掌控整個靈臺鎮,透過陣法,他可以自由出現在靈臺鎮的每個角落,感受到了靈氣波動,一閃便來到張冶的鐵匠鋪,看到這一幕,也是大驚失色,張冶是靈臺宗重點保護物件,若是被殺,吳長老難逃其咎。
雖然救之不及,但吳長老一劍斬向刺客的後背,若是刺客怕死,必然會收刀躲避。
可惜,這中年刀客是金丹死士,根本沒有理睬吳長老的進攻。
中年刀客,一刀斬在了張冶的脖子上,本以為張冶會身首分離,但就在此時,一道黃色光暈,籠罩張冶全身。
金丹刀客的全力一刀,竟然被這黃色光暈阻止。
張冶後退了兩步,雖然僥幸沒死,但脖子上好大一道血印,口中也是一口血噴出。
金丹刀客面露驚訝,正準備補上一刀,但他被吳長老一劍刺中背心,不得再前,吳長老心頭鬆了口氣,雖然不明白張冶為何擋住了刀客的必殺一刀,但只要張冶沒死就行。
但就在此時,金丹刀客忽然面色脹紅,他準備引爆金丹!
自爆金丹,這是金丹修士最後的手段,足以撼動元嬰老祖,除非擁有深仇大恨,也絕不會用這神魂俱滅的方式與敵人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