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鬥平日裡少根筋,現在倒是心裡清楚,嘲諷道:“張老闆需要你們保護?你算哪根蔥?”
胡嶽眼中有一抹惱色,什麼時候被黃鬥這種小角色輕視過?但他怕得罪張冶,打了個哈哈:“算我王撕蔥行不,幫不上大忙,幫張老闆跑跑腿兒也行。”
對於胡嶽這種兩面三刀的卑鄙小人,黃鬥格外痛恨,斥道:“別惺惺作態了,不就想從張老闆這兒得幾件法寶嗎,告訴你們,從你們離開隊伍的那一刻起,就別想再回來!”
胡嶽幾人現在的確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要是知道張冶會出現在神兵結界,而且還能輕易斬殺兵獸獲得上品法器,打死他們也不願意離開隊伍啊。
“靈兒師姐,我們錯了,我們後面堅決服從組織安排,法寶上交,統一分配!”胡嶽拍著胸口,指天發誓。雖然上交法寶心疼,但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韓靈兒心善,畢竟大家都是同門,而且神兵結界之中兇險萬分,正準備答應下來,張冶搶先說道:“歸隊可以,但沒好處。”
張冶從來都是這樣,只對品性好的人大方,對於偷奸耍滑之人,小氣得不行。韓靈兒淺淺一笑,認可了張冶的決定。
胡嶽有些遲疑,沒有好處,還歸隊做什麼?不過,他認為這是張冶的考驗,只要表現良好,就能像其他人一般分到上品法器,幾人相視一眼,交出好不容易斬獲的上品法器:“我們願意歸隊,還請張老闆多多關照。”
就這樣,胡嶽幾人表面上歸了隊,但是地位大不如前,一直鞍前馬後,大氣都不敢喘。
“張老闆,為什麼這些兵獸在你面前,如此不堪一擊?”尋找第四層入口的路上,黃鬥實在忍不住,出聲詢問。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惑,只是不敢提問罷了,紛紛豎起耳朵。
張冶其實自己也沒明白怎麼回事,想了想說道:“我是做什麼的?開鐵匠鋪的,這些兵獸本質上也是法寶,見了我,就像見了爹,還不得跪?”
眾人無語,估計這理由張冶自己都不信,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不好再追問。
不多時,一群人找到了通往四層的入口,這是他們從未踏足過的地方,一群人激動而又害怕。
要知道,第四層的兵獸都是下品靈器化形的,相當於金丹巔峰,半步元嬰的存在,築基修士聯手勉強能斬殺上品法器化形的兵獸,但面對靈器兵獸,再多築基修士也派不上用場。
胡嶽看著入口,喉嚨有些幹:“張老闆,靈器兵獸可不像法器兵獸,您有把握嗎?”
若是張冶面對靈器兵獸的時候慫了,那他們可得全軍覆沒。
“試試不就知道了。”張冶說完,揹著韓靈兒率先踏進入口。
黃鬥嘲笑道:“害怕,可以脫隊啊,沒人強迫你們!”
黃鬥幾人無條件信任張冶,緊隨他的腳步。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萬一張冶真能斬獲靈器,到時候腆著臉要一把,可就發達了!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斷然不能再次錯過!胡嶽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到得靈臺修士從第三層消失,血神教一行人剛好抵達三層。
“回稟血子,這一層有打鬥的痕跡。”血神修士在附近檢視了一番,回來報告。
血子問道:“可有發現靈臺修士?”
修士們表示並無發現。
“他孃的,飛天了不成!”血子心煩氣躁,先前領隊進入神兵結界,以為靈臺修士會在第一層設伏,他準備大顯身手,將靈臺修士屠戮一空,不曾想,一路過來,連個靈臺修士的毛都沒見著。
“血子,靈臺修士,會不會進入了第四層?”有修士小心問道。
“怎麼可能,築基修士在靈器兵獸面前活不過五息,自尋死路不成?”血子嘲諷道,“他們肯定躲在某個角落,給我搜出來!”
“遵命!”修士們再次散開,尋找靈臺修士的下落。
而張冶一行人,在第四層活得很好,就是跑得有點腿痠。
四層的靈器兵獸,不像法器兵獸那般愚笨送上門來被張冶斬殺,一旦見到張冶,撒腿就跑沒了影,張冶一行人腿痠,就是追趕靈器兵獸累的。
雖然沒有斬獲靈器,不過眾多修士倒是勁頭十足,畢竟以前都是兵獸追著自己跑,難得有機會追著兵獸跑。
期間,胡嶽腦子一抽,以為靈器兵獸就是這副德性,藉口上廁所,準備去追殺先前逃走的靈器兵獸,結果可想而知,差點被打出了翔。若非張冶聽到動靜過來,嚇走了靈器兵獸,恐怕胡嶽真得死在這兒。
這讓胡嶽真正明白,並非靈器兵獸慫,只是害怕張冶這個人,胡嶽再也不敢離開張冶半步,也更是收起了那些小心思。
而張冶則苦惱不已,本想斬獲兩件靈器玩玩,可靈器兵獸一見到自己就跑,根本攆不上。
“胡嶽,你的樣子比較招兵獸喜歡,去給我引誘兩只過來!”張冶本來就煩,被胡嶽在眼前晃得更煩了,靈機一動,吩咐道。
胡嶽小腿一軟,嚇得直接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