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們心裡像貓抓一樣難受,雖然他們覺得上品法器精煉之後,很有可能升品,但沒有張冶的準確回答,有些不敢嘗試,畢竟靈器和法器是兩種東西,若是花了十塊上品靈石,只是提升了一兩成的威力,價效比也太低了。
就算有那麼幾個金丹大能想試試上品法器的精煉,但也要在別人嘗試過後,才敢拿出上品法器讓張冶精煉。
張冶叮叮當當的開始錘煉,修士們不敢再提問或討論,畢竟張冶說過,他鍛造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攪,雖然他看起來只是個煉氣修士,但金丹大能們恪守著這個規矩,甚至會自發的去維護這個秩序,畢竟要是打攪到張冶,飛劍鍛造失敗了怎麼辦?虧的還是他們自己啊。
過了陣子,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修士來到鐵匠鋪門口,女修士嫌棄的看了一眼鐵匠鋪:“師兄,聽人說,這是鎮上唯一一家可以鍛造法器的店鋪。”
男修士也有些不屑的打量著鐵匠鋪:“鄉下人不容易,能有個鐵匠鋪鍛造法器很不錯了。”
二人都笑了起來,對於天兵閣的高徒來說,鐵匠鋪鍛造法器,本身就是一件笑話。
二人笑著笑著,忽然瞥到了張冶的告示牌,面色一僵,女修士喃喃道:“十塊上品靈石,鄉下人這麼有錢?”
男修士皺了皺眉,說道:“想必是這家鋪子壟斷了靈臺鎮的鍛造,奇貨可居,剝削他人,這麼看來,我們天兵閣就更應該拯救人民於水火了!”
二人相視一眼,踏步而入。
“鐵匠鋪的老闆是誰,給我滾出來!”男修士威風凜凜的爆喝一聲,自覺氣勢不凡,但鐵匠鋪的老闆沒見著,一群金丹大能憤怒回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師兄妹二人有些愣,臥槽,鋪子裡面怎麼全是金丹高手?二人本來覺得以自己金丹初期的修為,完全可以呼來喝去的,但現在,有些底氣不足……
而張冶,剛好將一把修複完的中品法器拿出,他也聽到了這兩個不速之客的叫喊,但是天底下二貨那麼多,懶得理會罷了。
一個金丹高手接過自己的飛劍,激動不已:“張老闆,沒想到真能提升一成威力,你的手藝果然完美!”
“哼,精煉一次,竟然只提升了一成的威力,還敢說完美?”男修士譏誚的說道。
女修士也冷哼一聲:“鄉下人果然少見多怪。”
張冶還沒說什麼,金丹高手跳了出來,怒目相向,“精煉?放你孃的犬屁,我這是修複飛劍,沒有減損,反而提升了一成威力,這難道不是完美修複?”
這難道不是精煉?男女修士有些詫異,作為天兵閣的高徒,他們修複法器也很在行,一般來講,最好的修複無非就是讓法器恢複原狀,不會減損威力罷了,但從來沒有聽說過修複之後,還能提升一成威力?
但隨即,兩位修士反應過來,一定是這群鄉下人沒有見過世面,這個鐵匠鋪的老闆暗中精煉,謊稱只做了修複,以宣揚自己的手藝,畢竟收費十塊上品靈石,稍微精煉一下還是有得賺。
男修士冷笑一聲:“無知,你們都上了鐵匠鋪的當,定是這老闆,暗中精煉,以蒙騙你們!”
女修士也附和道:“收費十塊上品靈石,卻只精煉出一成的威力,還真是垃圾。”
這話說出後,屋子裡的金丹大能們齊齊愣住,神色有些怪異。
修複完飛劍的金丹高手猶豫了一下,向二人鞠了一躬:“老夫為先前的失禮深感抱歉。”
男女修士冷哼一聲:“知道錯了就好!”
但隨即,金丹大能直起身,對身邊的其他人說道:“對於這樣的智障人士,我們不能歧視或者辱罵,應該懷著關愛之心,讓他們感受到社會的溫暖……”
“哈哈……老李,你也太損人了!”一群修士哈哈大笑起來,張冶也被逗樂。
“你們!”女修士氣得跳腳,差點動手打人,但男修士攔住自己的師妹,上前一步,出示了一方腰牌,神色肅穆道:“本座尹文斌,乃天兵閣弟子!”
天兵閣幾字,讓一群金丹大能停止了嘲笑,因為天兵閣是東域一流的大勢力,門人弟子,極為擅長煉製法寶,據說,門內有高手曾鍛造出比靈器還要厲害的王器……
來人是天兵閣的高徒,怪不得年紀輕輕,便已是金丹高手。
尹文斌看見眾人驚訝的表情,格外自得,他之所以出示身份,想著無非是這群鄉巴佬不識貨才敢質疑本座,只要拿出天兵閣門人的身份,那就是最大的說服力。
不曾想,一群金丹大能愣了片刻,笑得比先前更大聲了,仿若洪水決堤:“臥槽,天兵閣的來裝逼了,嚇得我趕緊看了看手中的上品法器,嗯,沒有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