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子時不時和吳長老對噴一句,過了陣子,鐘離子話鋒一轉:“話說回來,吳老狗你真是混得差勁,都金丹中期了,竟然還在用中品法器的飛劍。”
“你的上品法器也好不到哪兒去。”吳長老看著鐘離子斷裂的飛劍,懟了回去。
“你!”鐘離子氣得面紅耳赤,別看吳長老話少,每一句話都能把人氣昇天。
小修士們見鐘離子敗下陣來,當即出著餿主意,小聲說道:“鐘離大大,鐵匠鋪收費這麼黑,他還願意去挨宰,這是不是傻……”
鐘離子實在沒得噴了,採納了這個意見,當即吼道:“吳老狗,你錢多得燒是吧?就這麼個三無小店,你竟然把棺材本都掏出來了,真你妹的蠢!”
吳長老闆著臉沒說話,鐘離子覺得自己總算噴贏了一回,心裡得意,就在此時,張冶從後臺拿出一把清亮的飛劍:“吳長老,您的劍精煉好了。”
吳長老戲謔的看了一眼鐘離子,他先前沒有回應,主要是感覺到張冶差不多完工了,準備用事實來說話。
以前張冶精煉下品法器的時候,就能突破成中品,現在張冶做全品階生意,吳長老便猜測中品法器的精煉也能成為上品。
吳長老恭敬的接過飛劍,雖然早已有所猜測,但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驚住,跟隨自己多年的中品法器,精煉過後,已然成為上品!
鐘離子見吳長老看著自己的飛劍發呆,嘲諷道:“就那麼把破中品法器看多少年也不會長出朵花來啊!”
吳長老手執長劍,冷哼一聲:“誰說是中品法器?”排山倒海的威勢從飛劍中湧出,驚得鐘離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臥槽,上品法器!”鐘離子一下就感應了出來,坐在地上就像個二傻子一般,他有些不能理解,明明前一刻還是中品法器的飛劍,怎麼會成為上品啊?
“吳老狗,想用障眼法騙老子,你還早生了一百年!”鐘離子不信邪,舉著斷劍攻向吳長老,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上品法器。
“哼!”吳長老都沒正眼看鐘離子,一劍斬下,龐大的劍氣直接將鐘離子吹飛,紫衣盡毀,剩下一條褲衩子瑟瑟發抖。
鐘離子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欣喜,從乾坤袋中取出新衣換上,賣著笑臉:“老吳,話說回來,你的中品法器怎麼晉升上品法器的呢?”
吳長老白了一眼鐘離子,板著臉不說話。
鐘離子連忙獻著殷勤,幫吳長老捏著肩膀:“老吳,我們可有上百年的交情勒!”
“吳老狗高攀不起。”吳長老冷聲斥道。
“嘿嘿,你是吳老狗,我是鐘離老狗,多鐵的關系啊!”鐘離子說完,還汪汪了一聲。
吳長老不想理會這個無恥之人,而是恭恭敬敬對張冶施了一禮:“多謝張老闆煉劍。”
“吳長老客氣了。”吳長老幾次三番關照自己,張冶自然以禮相待。
而一旁的鐘離子,忽然想到了什麼,疑惑道:“老吳,你的中品法器,難道就是因為張冶精煉過後才升品階了?”
“不然嘞?”吳長老說完,一甩衣袖就消失了身影。
鐘離子怔怔的看著張冶,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這時,那些小修士湊上前來說道:“鐘離前輩,吳長老走了,快滅了這無恥敗類!”
“鐘離前輩,匡扶正義,實乃我輩榜樣!”
鐘離子若有所思,拔出了自己的斷劍,小修士們振奮不已,以為鐘離子就要滅了那鐵公雞。
“張老闆,我看你外面的告示牌說承接飛劍的所有鍛造業務,不知,這把飛劍,能不能修複?”鐘離子恭敬又帶點討好的神色說道,畢竟張冶的手藝,已經折服了他。
小修士們頓時傻了眼,臥槽,不是說好的要替天行道麼,吳長老在的時候,鐘離子喊打喊殺的,結果吳長老走了,鐘離子反而焉了,中邪了不成?
若張冶只是個普通的煉氣小鐵匠,鐘離子對修士們那些抹黑的話深信不疑,但親眼見到了張冶的本事,他若還相信張冶是個無恥敗類,那百年的修行歲月,都煉到狗身上去了。
真正有本事的人,都值得尊敬,特別是張冶這種能鼓搗上品法器的人。
張冶瞥了一眼斷劍,淡淡答道:“能修。”
鐘離子神色一喜,這把劍是他唯一的上品法器,損壞後戰鬥力直線下滑,正苦惱不已,不曾想,張冶說能修,這能不讓人高興嗎?
鐘離子摸出十塊上品靈石,雖然有些肉痛,但為了修複飛劍,一切都值得:“張老闆,那就麻煩了。”
就在此時,那些小修士們各種不服起來:“為什麼啊,收費這麼黑,還有人往裡面跳?”
“吳長老也就算了,鐘離前輩可是為了教訓張冶前來的,怎麼也中了邪?”
“這個鐵匠鋪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