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冥間混跡瞭如此久,瞭解到除了人界以外的世界,有仙有魔有妖,難怪即便他坐到了人間至尊之位,風子譯卻不屑一顧。
但他好歹知曉了她的地位。
上仙……
江言偏頭看向這個僧衣男子,“你說你是魔修?”
這個姿色昳麗的男人還未坐上皇位之前,對妍嬌多有幫助,玄穆還是對其頗為感激,他並不打算迴避或隱瞞,“是的。”
江言的眸子停駐在玄穆身上,裡面漆黑一片,有著不顧一切的瘋狂和執著,偏生面上一點都不顯。
“教我,我要做魔修。”
冥界的人迴避他隱瞞他,緘口不言,如果她是一位四海八荒受人敬仰的上仙的話,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玄穆微微皺眉,“魔修與九重天乃是宿敵,且四海八荒的人多數都不喜魔修,你……”
“我知道,”江言眼睫垂下,眼尾拉出譏諷的弧度,嘴角勾了勾,“可我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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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穆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事情最後還是鬧大了,玉帝每天被那些九重天的神仙吵得心煩,那些因為造謠被玉蓮等人教育了一頓的上仙,話裡話外都在控訴蓬萊的暴行。
北星宿和司命等被玉帝拉過來旁聽,說是旁聽其實是被拉來當調和劑和稀泥的,誰不知道九重天上就那幾個人和舒雲關係還算過得去。
“司命。”
玉帝掃了一眼試圖隱藏在人群后的司命,把他揪了出來,“你覺得呢?”
果然還是逃不過,司命嘆口氣,臉上一本正經,“蓬萊上舒家都是上神,況且上一任兩位上舒為魔神而死,舒雲上神必定比在座各位都更厭惡魔神,既然她都說魔神最後的分魂消失了,那肯定是消失了。”
那個在蓬萊地界周圍被逮住揍了一頓的上仙面色不愉,“她在人間對那個魔神入體的人類就多加包庇,誰知道魔神的分魂到底有沒有殘留下來,說不定她就為了那個凡人撒謊呢。”
北星宿不屑地看著他,說道:“你以為誰都像你嗎。”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你……”那人被當眾駁了面子,心下極怒。
“你什麼你,”北星宿早就看不慣這些人,諷刺人的話利索地抖落出來,語速之快,“話都說不通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過的上仙劫,怕不是撿漏趁老天打盹的時候過的吧,就你這素質當個殿裡灑掃的小仙已經是極限了,省得你端著個上仙的姿態在那兒耀武揚威,跟個花孔雀似的。”
一邊兒的司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到對方鐵青的臉色,才收斂了幾分。
玉帝咳了兩聲,眾人不得不安靜下來。
“蓬萊雖說一直是中立的立場,但世世代代與九重天交好,前兩位上舒為了魔神逝世也是不爭的事實,功不可沒,以後這件事不必再議,也別再讓我聽見九重天裡有關於舒雲不好的謠言,否則一律天罰。”
北星宿看著那些個把事情鬧大的上仙,心裡暗罵活該,熬到一把年紀才過了上仙劫,還真把自己當個寶了,找玉帝告舒雲的狀,想多了吧。
一干領頭來鬧事的上仙自然面色不好,其中被北星宿狠批了一通的朱棘心中最是惱火,可玉帝已經發話,再爭下去也只是徒惹玉帝不快,只能恨恨看了北星宿眾人一眼,帶著人離開。
“玉帝也太武斷了,咱們話還沒說完他就下了定論,咱們被打的事兒就這麼完了?”
朱棘後面的人議論紛紛,語氣不忿。
朱棘走在最前面,眯起了眼睛,“自然沒完。”
他多少年沒受過這種氣了,先是被那舒雲一劍斷了辛辛苦苦煉製多年的法器,而後還被蓬萊那幾個女仙打了一頓,簡直顏面掃地。
蓬萊那群只知道動手的野蠻人,他一定會找到機會讓她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