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傳來異樣的觸感,王皇后茫然地摸了摸,下面的東西隨著她的東西滾來滾去。
“這是什麼?”
她撩開一看,“棗子,花生,桂圓,瓜子……”
“對,”衛覃點頭,“棗子,花生,桂圓,瓜子。”
王皇后腦子空白了一瞬間,緋紅攀上她秀雅的臉龐,然後又好似想到了什麼,身體僵在了原地,紅暈也漸漸退去。
她是畫皮,沒有生育能力,她和衛覃終其一生都無法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衛覃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皺眉詢問:“怎麼了?”
凡人重子嗣,這件事不能讓衛覃知道。
王皇后搖了搖頭,儘量收拾好自己的表情,露出世間男子最喜歡的柔順笑意,“沒事。”
“沒事就好,”衛覃觀察了一番她的神色,抽身拿起旁邊案几上擺放的一壺酒,“我聽聞民間夫妻之間結為連理還需對飲交杯酒,我來餵你。”
王皇后欣然接過他遞過去的酒杯,“那我也喂夫君。”
宮內燃燒的燭火慢慢短了燭身,融化的蠟因為重力向下滾落,觸碰到盛放蠟燭的冰冷燭臺後漸漸凝固。
那個道士給的藥粉確實有效,原本歡聲笑語的景仁宮現在除了他衛覃外,再無一人,或者說再無一妖能發出聲響。
長夜漫漫,破曉衝出黑夜的一束光射向地面時,楚軍沖垮了嵐朝的最後一層薄弱的防線。
女掌櫃在凌晨幾許人類最疲憊鬆懈時候出現,站在房門外的她身體詭異地扭曲起來消失在門外,下一刻儼然出現在了舒雲休息那間房的房內。
“咦?”
床榻上的被子被掀起一角,本來應該睡在裡面的人不見了蹤影。
女掌櫃四處搜了搜,但那個模樣豔麗的女子沒有帶任何象徵身份的東西。
她停手轉身準備離去。
房內倏爾亮起一道白光,帶著強大不容置疑地態度將她釘在原地,讓她哪怕動一動手指都做不到。
衛覃帶著餘下的禁衛軍奮戰到了最後一刻。
他做這嵐朝皇帝前數年畏手畏腳,憋屈不已,待他開始收回權力肅清世家又恰逢亂世之象,他嵐國不過亂世激流重的一葉扁舟,勉力穩住平衡已是不易,敗局早就註定。
這位被後來史書評上寥寥數筆“扶不起的阿斗”,“扶不上牆的爛泥”的年輕帝王披頭散髮,身中多箭,執劍守護自己的國家到最後一刻。
衛覃用劍撐住自己的身體,失血過多、體力透支讓他眼前的視線模糊一片,楚軍槍兵長槍槍尖對準他,慢慢靠近。
就這樣死去真是讓他不甘心,再多給他些時間他必定能在有生之年重現嵐朝輝煌。
可說來說去,可不過一個生不逢時。
衛覃泛黑的視野裡出現一個倩影,那道身影如此清晰,不過咫尺之間,他觸手可及。
楚王騎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大喝一聲,“砍下他的頭顱者,賞黃金百兩,封百戶候!”
衛覃想站起身體抽出長劍,可他哪還有力氣,只得心裡自嘲一聲。
他放棄了抵抗,任憑千軍萬馬衝向自己。
江言,答應我的你可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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