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盡管是秋天,這蒲草的生長力還是十分地旺盛,之前喬大柱割過的那一片,現在已經又重新長了出來,而且長勢很好,看過去綠油油的。
喬小五也跟了過來了,看著有些擔憂,“娘,這裡不定有蛇,而且還是靠近水邊,太危險了,還是算了吧,我們家又不是很窮。”
喬大娘雖然知道兒子心疼自己,心裡也開心,但是聽到這話還是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腦袋,“你傻啊,家裡是不窮,但是再過沒幾年你就要娶妻生子了,到時候得要多少錢,你可別聽你嫂子說得那麼好聽,到時候她那麼雁過拔毛,不給你偷偷存著點,到時候彩禮要是太少,你怎麼娶媳婦。”
喬大娘教訓了喬小五一番,扭過頭來,對米蘭兒笑著道:“就是那一片蒲草是嗎?你什麼時候要?要多少?你先說好,我到時候給你準備好。”
米蘭兒估摸了一下,“先給我三百斤吧,這兩天就要的,我後天過來拿有沒有?”
喬大娘沉思了一下,“行,正好我們家小五這兩天不用去上工。”
米蘭兒和喬大娘商量好了之後,米蘭兒沉吟了一下,“現在天氣變冷了,你們下水也不容易,這樣吧,這草就給你們算十斤二文錢吧。我們素不相識的,這定金先給你們,剩下的等收了草了再給。”
喬大娘一愣,沒想到竟然還有先給定金的,面上一喜,連連應道:“好好,這草我們一定給你割好。”
給了三分之一的定金,米蘭兒就步行回鎮上了。
米蘭兒還走在回家的路上,那邊大虎和小虎在書肆門口拿著兩把掃把在給人家門口打掃。
因為有過趙大夫的提醒,兄弟兩個過來蹭書看,十分自覺地幫書肆掌櫃跑上跑下地幹活,等到書肆不忙了,兩人才尋了塊不礙手礙腳的地方躲起賴看書。
如此,倒是讓書肆的掌櫃心裡順氣了一下,也對兄弟兩個臉色好看了一下,對他們蹭書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會子,兩人看了好一會兒書,眼睛有些疲勞,又見書肆門口有些髒,書肆裡也沒什麼客人,便到門口打掃了起來。
書肆掌櫃看著兩人的小身板,拿著一把大掃帚,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等下頭繼續整理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剛一低頭,外面大虎和小虎身邊突然多出來了兩個人。
大虎和小虎掃著地,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雙鞋,疑惑地抬頭一看,一臉不解。
一雙大手朝著他們伸來,大虎和小虎還沒來得及發出叫喊聲,面前的兩個陌生男人只感覺到自己腳上一陣刺痛,顧不得面前兩個小孩,彎下腰一提拉起褲腿,赫然兩個冒血的窟窿。
大虎和小虎見狀,轉身就跑。
兩人莫名其妙被要了,一看對方也是,臉色蒼白,嘴唇有些發紫,額頭一陣陣冷汗冒了出來。
再一看,大虎和小虎就要跑了,兩人疾步上前。
知道了自己中毒了,更加不可能讓兩孩子跑了。
兩人朝著兩孩子一撲,大虎和小虎一起被壓制住了。
然而,兩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跟著米蘭兒練了三年的跆拳道,對付兩個中毒的人還是堪堪可以的。
雙手抱住了身後的人,一個跨腿,身子一個使勁,便翻轉了過來,膝蓋壓著他們後背,兩人中了毒,其實用盡了力氣,大虎和小虎壓著兩個成年男子,拳頭如雨點般砸在兩人身上,兄弟倆平時對大可算有了用武之地了。
眼看身下的兩人已經無力再反抗了,兩孩子差點癱倒在地上。
這時一隻拿著一塊白色手帕的大手朝著兩個全然沒有防備的孩子伸去。
“幹什麼?”一個高大的身影投在兩孩子身前,一隻大而有力的手抓住了那雙拿著白手帕,猶如雞爪的手。
石良志一直躲在後面看著,眼睜睜看著兩個孩子把兩個成年男子打得進氣多出氣少的,他也一腦門的汗,但是卻不能不少,不上的話,他的家就要敗了。
不想卻突然蹦出來一個多管閑事的,石良志嚇了一跳,手中的手帕朝著那抓住他手的男人一扔,那手帕是帶了蒙汗藥的,這麼一撒,秦來盡管是個習武之人,本身有防禦,卻也還是受了影響。
等反應過來再要追上去,石良志早已消失在街頭了。
“大俠叔叔!”小虎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的時候,石良志已經沒命地跑了,所以他並不知道剛剛有多兇險。
一個轉身,一個激動,蹦跳了兩下,只感覺到腳下軟軟的,咔擦兩聲,把人兩隻手給踩骨折了。
大虎也站了起來,卻一邊分了注意力看著腳邊的人。
“大俠叔叔,你怎麼在這裡?”
秦來看著小虎完全沒有一點後怕,心裡感慨,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你娘呢?這些人怎麼會盯上你們的?”秦來臉色黑沉沉的。
“我娘?我娘去鄉下了。”小虎如實告知,“大俠叔叔,這兩個人販子要綁我和哥哥,被我們打贏了,我們厲不厲害啊?你可不可以收我們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