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兒說著,不止看著虎子,也看向了一遍坐著的村霸南哥。
南哥倒不像之前那般的大佬模樣,似乎村霸氣場有些收斂,朝米蘭兒點頭道:“沒錯,這次我們過來就是要跟你商量一下這草編的事。”
“這次虎子回去帶回去了這些草編,你去過我們三裡村,也知道我們村裡是有多貧瘠,田裡種不出莊稼,還要交那麼多稅,這次虎子帶回去的草編,簡直就是我們全村人的希望。”
米蘭兒聽著村霸哥說的煽情極了的話,眉頭都挑起來。
沒想到這村霸哥氣場那麼足,倒是能彎能屈,煽情的話張口就來。
只不過,米蘭兒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南哥,不說虎子這樣的手藝不是誰都有的,單說這錢,也就是虎子現在是單獨賣,也就在我們鎮上賣賣,不需要多費工夫,但是你也說了,那麼全村人的希望,這個擔子太大了,不是我一介婦人能承擔得起的。”
米蘭兒一開始聽的時候不是不心動的,只是想要吃下那麼大的蛋糕,也得又相應那麼大的胃口,像百家村那般,自己雖然沒有撐死,卻也坑了全村人的性命。
聽了米蘭兒的話,南哥久久沒有言語,只是低垂著頭。
最後商量道:“如果降一下價錢呢?我們也不貪圖多,只是希望有個手藝能餬口。”
南哥也明白,若是米蘭兒有人脈,搭上米蘭兒這條小船也能容易些,單靠他們村民出去賣,也總不能全村人都做這個吧。
而且聽虎子說,他這個姐姐給的草似乎也是經過特殊處理過了的,與他們翻曬後去做的不一樣。
村裡有半懂的人也看過了,確實不同,米蘭兒給的草韌性比較好,比較耐久放。
總歸,要是米蘭兒能答應,那就好辦許多。
然而,米蘭兒一點沒有鬆口的意思。
南哥想了想,又道:“這個你不答應,那你反不反對虎子教我們草編?”
“你這話問得有點意思,你要跟我們搶生意,還問我這種話,你確定你不是在挑釁我嗎?”
米蘭兒知道南哥應該是從虎子那裡知道了虎子的草編是從自己這裡學的,但是問這種話未免太過搞笑了。
然而,米蘭兒輕笑了一下還是點頭,“這手藝是虎子,雖然是我帶了虎子入門,但是後面的也多是靠他自己琢磨,他若是樂意教便教,也不必過問我。”
南哥心裡寬鬆了一下。
米蘭兒挑揀了一下,將品質不錯的草編留了下來,順便給虎子結了賬,也免得他多等。
米蘭兒送虎子和南哥出去的時候,虎子對南哥道:“南哥,你先到巷口等我,我跟我姐說兩句話。”
南哥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先走了。
虎子面對米蘭兒,有點難以啟齒,他都沒有問過蘭姐就私自把草編的手藝教給了別人,也是到這時才明白自己給米蘭兒找了麻煩。
不等虎子開口,米蘭兒就拍拍他的肩膀,“不用多說了,這次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做事總該思前想後一些,雖然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很多時候,好心也容易辦壞事。”
虎子點點頭,“我知道了。”
虎子就想走了,米蘭兒拉住他,“蒲草還沒帶上呢!”
米蘭兒也是出了門才想起來,虎子停了下來。
兩人拿了草這才朝巷口走去,南哥看到虎子和米蘭兒過來,便幫忙接過米蘭兒手中的草。
將兩人送走,米蘭兒從鎮口回來,正準備回家。
然而在路過趙大夫的藥鋪的時候卻停下了腳步,停頓了一會兒後,便轉身進去。
趙大夫正在坐診給病人看病。
見此,米蘭兒就沒有打擾他了,靜靜地在一旁等待著。
趙大夫在給病人包藥的時候看到了米蘭兒,語氣不太好道:“你們夫妻是不是鬧矛盾了?”
一句話,惹得藥鋪裡等待看病的病人都看了過來。
米蘭兒尷尬地笑著擺手,“沒有,沒有。”
就算有也不是她的原因,完全就是秦來那便宜丈夫在搞事情,果然便宜沒好貨,這不就要搞事情了嗎?
趙大夫也是黑著臉,丟下還在等待著看病,以及包到一半的藥,把米蘭兒叫到後院去。
到了後院,趙大夫才開口訓斥道:“都說夫妻打架床頭打床尾和,阿來受了傷,你個身為妻子不說照顧,也不應該把人往外趕吧!”
米蘭兒簡直啞巴吃黃連,她什麼時候趕過他,自從那天之後就再沒見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