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小青,我們得先把老虎幹倒先。”
米蘭兒先走,小青緊跟其後,小白狐看看蹣跚爬行的兩只小老虎,還是留了下來了。
不過並不敢走近,待在草堆旁靜靜地守護著。
米蘭兒爬上了樹,坑底的老虎耗盡了精力,趴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身形起伏比之前還要明顯。
觀察了好一會兒,米蘭兒才將手中的麻醉針投射下去。
一擊即中,老虎的呼吸平緩了下來,米蘭兒從樹上爬溜下去。
站在土坑邊緣,坑底明顯地一大灘血讓她有些糾結。
如果就這樣吧它們母子放回身上去,這老虎渾身是傷,自己活不了,更加是護不住兩只小老虎的,說不定一轉頭就被其他動物給分食掉了。
“走,我們先鏟土去。”
就著那被老虎刨過的坑邊緣,米蘭兒生生給鏟成了一個斜坡。
確定麻醉劑真的發作了,米蘭兒才將老虎從坑底半背半拖上來。
“小青,去把那兩只老虎帶過來。”
隱隱聽到身後傳來的兩只小老虎嗷嗷叫的聲音,米蘭兒指揮小青去帶他們過來,自己給大老虎的傷口上藥。
小老虎餓了很久,吸奶的聲音很響。
米蘭兒在給大老虎上著藥,擔心它隨時會醒過來。
上完了藥,老虎還沒醒,小老虎更是昏昏欲睡,米蘭兒一拍腦袋,才想起來這大老虎中了麻醉針,小老虎吃了它的奶,難免會受影響。
想來想去,米蘭兒背起了大老虎,兩百斤的大老虎差點沒把米蘭兒的脊背給壓斷。
小白狐和小青蛇跟著米蘭兒後面也很辛苦,帶著兩只小老虎。
進了深山,更加的幽深冷寂。
米蘭兒將大老虎拖到一處有草叢遮掩的地方,叮囑小青蛇留在這裡看顧大老虎醒來,等它醒來了就可以回家,要是有什麼事就及時告知它。
這深山她可沒法久留,隨便再出來只猛獸她可真應付不來了,但是小青不一樣,它是系統裡出來的産物,不能肯定地說是不死之物,但是小青反應靈活,而且身子小巧,還是條毒蛇,只有它傷別人的份,沒有別人傷它的機會。
小青蛇應下了,小白狐也跟著留下來了,在幾棵樹上和草叢裡躥來躥去的。
米蘭兒留下一些食物就走了。
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大虎坐在門檻上,米蘭兒一下山就看到了他的身影,搖頭嘆了嘆氣。
“娘,你去哪裡了?”小虎看到米蘭兒渾身髒兮兮的,連忙打了一盆水,又擰了毛巾給她擦洗,“娘,飯菜好了,你肚子餓了吧?我們去吃飯吧!”
這三年,在米蘭兒的魔爪下,大虎和小虎都會簡單地做幾樣小菜了,往常米蘭兒回來得晚他們就會自己做吃的,這點米蘭兒沒有半點意外。
米蘭兒拿毛巾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才又去擦洗。
大虎跟前跟後,默默地跟著,沒有說話,眼睛焦灼地看著米蘭兒,但米蘭兒一回頭他又忙垂下了眸。
米蘭兒只看了他幾眼,就隨他去了,沒有多說什麼。
晚上,吃過了飯,洗完了澡,米蘭兒在月光下編織著簸箕,手法熟練而又敏捷,不用眼睛看,僅憑手感,就能感到竹篾在飛快地穿插著。
米蘭兒試了試一下結實度,見還可以便繼續了。
眼看山裡的水稻就要收割了,米蘭兒乘著晚上空暇的時間抓緊編織出一個新的簸箕替補。
這幾年米蘭兒母子三在山裡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自給自足,自己蓋房子,自己種水稻,自己打獵,自己養牲畜,引水源,灌田地,這些都只是基礎的。
回溯前幾年,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僅僅憑借三年的時間就能學到這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