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出岫臉色一紅,偷偷的瞄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康晉崇,不知道該怎麼跟媒體解釋兩人的關系,畢竟結婚的事情只有家裡人知道,尚未對外宣佈。
“那個,其實我們……”林出岫尷尬的笑了笑,正想解釋兩人只是朋友,一旁的康晉崇先開了口,“出岫跟我已經領了結婚證,所以……她是我的妻子,我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她。”
“領證了?”在場的記者一個個都覺得自己來得物超所值,先是爆出了江雪梅要離婚的訊息,再來就是康晉崇竟然和林出岫領了結婚證,明天一早不管是報紙還是雜志,銷量一定不錯。
“是,我們兩已經領證了。”康晉崇牽起林出岫的手,沖著面前的記者說道,“婚禮已經在籌備當中,到時候一定會請各位記者朋友們過來喝喜酒。”
“一定一定。”記者們紛紛道喜,林出岫瞟到一旁的張文已經灰溜溜的離開,又聊了一會,這才跟康晉崇離開。
張文從記者那邊知道了康晉崇的身份,聽說他是康氏集團的二少爺,知道自己得罪不起,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江雪梅,他即使在外面再怎麼胡鬧,也不可能跟江雪梅離婚的。
張文匆匆忙忙的趕回家,江雪梅已經在兩人的房間裡面開始收拾行李,張文這才意識到江雪梅是認真的,忙上前拉住了江雪梅,“老婆,你這是在做什麼?”
“收拾行李,看不出來嗎?”江雪梅面無表情的揮開了張文的手,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沖著面前的張文說道,“這段時間我會搬去我爸媽那邊住。離婚協議書我會盡快簽好字讓律師給你送過來,咱們夫妻一場,別把事情搞得太難看,好聚好散。”
“雪梅,你到底怎麼了?”張文拉著江雪梅的手,沖著面前的江雪梅說道,“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是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告訴我我改就是了,沒必要走到離婚這一步吧?”
“你覺得沒必要?”江雪梅冷笑了一聲,沖著面前的張文說道,“張文。咱們夫妻這麼多年,你在背地裡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以前我是沒證據,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不過現在……”
江雪梅冷哼了一聲,沖著面前的張文說道,“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不追究這件事情,但是離婚協議……盡快簽好給我,跟你這種人在一起待著我都覺得惡心。”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不把話說明白,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張文拉住了江雪梅的行李箱。沖著面前的江雪梅說道,“雪梅,咱們結婚這麼多年了,我為百盛做了多少你都看在眼裡,這麼多年我兢兢業業,不就是為了讓你爸看得起我嗎?如今百盛已經走上了正軌,你說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實在不明白你值得是什麼。”
張文微微皺眉,他跟夏蟬的事情不可能有人知道,所以他很自信,江雪梅的手上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是嗎?”江雪梅冷笑了一聲,“隨便你怎麼說,是非黑白大家心裡心知肚明,我懶得跟你多說什麼。”
“你站住。”張文死皮賴臉的擋在了江雪梅的面前,沖著江雪梅問道,“是不是那個林出岫跟你說了什麼?”
“……”江雪梅皺著眉頭不說話,張文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就知道肯定是那個賤人,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她,非要這麼詆毀我,雪梅,你不要聽她在你面前亂說,我根本不是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呢,一定是她在騙你。”
“夠了張文。”江雪梅不耐煩的揮開了張文的手,沖著面前的張文說道,“這麼長時間了,我一直給你留著臉,可你倒好,推卸起責任來真是誰都比不過你,林小姐跟你無仇無怨為什麼要詆毀你?”
“不是她還會有誰?”張文認定一定是林出岫在搞鬼,要不是她今天莫名其妙的把江雪梅請了來,說不定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剛剛去完慈善晚宴就說要離婚,更何況張文記得林出岫和江雪梅以前是沒有交集的,這件事說跟她沒關系,他是絕對不信的,“你等著,我明天就去找那個林出岫算賬,人家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真不知道那個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見江雪梅不說話,張文以為江雪梅已經被自己說動了,忙攬過了她的肩膀,“你說你也是的,好端端的怎麼跟那樣的女人混到了一起,還有啊,你也真是沒腦子,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你都看不出來嗎?”
“張文,你真是讓我惡心。”江雪梅頭一天知道,這張文顛倒黑白的功夫真是讓自己大開眼界。
“喏,你幹的好事,自己好好欣賞欣賞。”江雪梅開啟自己手機裡的那段影片,扔到了張文的面前,“好好看清楚,這到底是你自己感觸的混賬事,還是別人誣陷你的。”
江雪梅冷笑了一聲,“看清楚了嗎?張文,你玩女人也就算了,你不知道她是林長青的老婆嗎?你什麼時候口味這麼重了?”
“我……”張文看著影片裡面的場景,有一種謊言被揭穿的心虛。
“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一直給你留著臉,不想揭穿你,誰知道你這人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那我就只好提醒你一下了。”江雪梅現在只想盡快跟張文分開,免得惡心到自己。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跟你離婚嗎?答案擺在你面前了,所以不要再來煩我。”江雪梅拎過箱子,沖著面前的張文說道,“離婚協議我會盡快擬好,要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到底幹了什麼惡心的勾當,最好盡快簽好字,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張文皺著眉頭,沖著面前的江雪梅說道。“好啊,那咱們現在就來聊聊離婚的事情。”
江雪梅停下腳步,微微皺眉,沖著面前的張文問道,“你想怎麼樣?”
“雪梅,夫妻一場,我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張文冷笑了一聲,“想要離婚可以,給我百盛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有這套房子,車庫裡的車子,統統轉到我的名下。我二話不說立馬把字簽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再僵持下去顯然沒什麼用了,張文要做的就是為自己盡可能多的爭取利益,免得將來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做夢。”張文又一次重新整理了江雪梅的三觀,“張文,我結婚的時候就跟你說過,將來要是你敢對不起我,那不好意思,我勢必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好處都得不到。”
江雪梅冷笑了一聲,“結婚這麼多年,我退居二線。讓你坐上百盛總經理的位置,讓你在宜城有頭有臉的生活下去,我夠意思了,張文。”
“現在你還想要這要那,真是痴人說夢。”
“你不給?”張文冷笑了一聲,“雪梅,看在咱們兩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沒問你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經算是不錯了。”
江雪梅手上一共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張文覺得自己還給江雪梅留了百分之十,已經是仁至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