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出岫約了閨蜜曹秀榆喝東西,以前林雋瑤還在的時候,她們三人就經常會約出來,如今林雋瑤昏迷著,林出岫和曹秀榆也已經很長時間沒見。
她很快就要跟康晉崇結婚,可對於一場沒有感情做基礎的婚姻,她心裡很沒底,所以就想把自己的閨蜜約出來聊聊,也算是為自己做一下心理建設了。
曹秀榆比林出岫大上兩歲,如今已經是一家外企的高管,剛剛拿下了一個大case,林出岫來約她的時候二話不說,立馬答應了下來。
她把地點約在了一家清吧,一推開門就聽見有人踩著高腳凳在舞臺上唱著民謠,這是以前三人最喜歡來的地方。
“兩杯龍舌蘭。”林出岫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酒,隨手從旁邊的雜志架上拿了本雜志翻著,關於周少的事情雜志上還在如火如荼的發酵著,林出岫看得心煩意亂,索性合上雜志,一心一意的等著曹秀榆。
“出岫!”林出岫望著窗外出神,連曹秀榆什麼時候來的都沒發現。
她笑著埋怨曹秀榆動作慢,她一杯酒都喝完了,她卻剛剛出現。
曹秀榆一身的職業裝,頭發高高挽起,放下包把中規中矩的襯衫開了兩粒扣,又把挽起的頭發散下,一邊對著鏡子抹口紅,一邊沖著林出岫說道,“知足吧你,我這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也就是你約我,不然我都不樂意來。”
做完這一切,曹秀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林出岫又點了一杯酒,沖著面前的曹秀榆說道,“你也是出生名門,放著好好的曹氏不接受,非要出來自己闖天下,活該你這麼忙。”
“你不懂!”曹秀榆笑了笑,“曹氏的事情我不想沾手,畢竟我媽不過是我爸的眾多情婦之一,雖然我現在進了曹家,可是我哥的東西,我不想跟他搶。”
曹秀榆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有私心,想用自己的能力證明給曹家人看,離開曹家我照樣生活的很好。”
林出岫心疼的捏了捏曹秀榆的臉,“你啊,就是太要強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曹秀榆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個精光,“雋瑤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倒好,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這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林出岫聽曹秀榆提起這事,臉上一僵,最後苦笑了一聲,“告訴你又有什麼用,姐姐已經昏迷了,連醫生都沒有辦法。”
曹秀榆感受到林出岫的哀傷,又點了兩杯酒,“來,咱們姐兩今天不醉不歸。”
酒過三巡,林出岫摟著曹秀榆的肩膀又哭又笑,曹秀榆這些年在酒桌上練出了酒量,摟著林出岫的肩膀站起身來,“好了好了,酒也喝完了,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去?”林出岫趴在曹秀榆的肩頭,“我才不想回去,一想到我家裡住著個殺人兇手,我就恨……”
曹秀榆是個聰明人,雖然林出岫的話說得模模糊糊的,但是曹秀榆一下子就猜到林雋瑤的昏迷和夏蟬脫不了關系。
林雋瑤太善良,曹秀榆已經不止一次的提醒過林雋瑤,可林雋瑤不相信。
沒想到現在真的出了事。
曹秀榆猶豫了一番,決定把林出岫帶回家,等她酒醒了之後好好的問一問她。
林出岫在曹秀榆的床上醒過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再看到曹秀榆一臉笑容的側躺在自己的身邊,嚇得從床上彈了起來,“你……你幹什麼?”
“醒啦?”曹秀榆笑眯眯的盯著面前的林出岫,直到盯得林出岫心裡發麻,“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記得了嗎?”
“發生什麼了?”林出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咱兩都是女的,我總不至於佔你便宜吧?”
“你說呢?”曹秀榆坐起身來,“行了,不跟你鬧了,趕緊出來吃早飯。”
林出岫這才鬆了一口氣,洗漱好出房間門,曹秀榆已經準備了一桌子的早餐,品種豐富,“哇塞,秀榆姐,你一個人這日子過得也太精緻了吧?”
“想什麼呢你?”曹秀榆白了一眼林出岫,沖著面前的林出岫說道,“也就是你在我才做那麼多,平時我就一杯牛奶兩片面包就對付了。”
林出岫嘗了一口還熱氣騰騰的生煎包,滿足的笑了,“對了,秀榆姐,你今天不上班嗎?”
“我請了一天假!”曹秀榆在林出岫的對面坐下,沖著林出岫說道,“就是為了聽你告訴我,雋瑤到底是怎麼昏迷的?是不是跟那個夏蟬有關?”
“你怎麼知道?”林出岫脫口而出,看到曹秀榆一臉瞭然的樣子,自知失言,悶著頭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