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痕笑了笑，重複了一遍：“我為何恨？”
旋即，師徒二人相視而笑。
“不愧為我楊戩之徒，這份心性，便是你們師兄弟二人無敵的先決條件。
有你這麼一位師兄，風兒前途，必定超越於我。”
“但是您的聖心，他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超越了。”
道痕輕嘆道。
楊戩捨己利天下，這等聖心，是林風一輩子也趕不上的。
不是林風沒有，而是林風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未必。”
楊戩笑了笑：“風兒一人壓無上境、魔界、人間復甦傳承異族，舍小家保大家，也是這份聖心。
聖心不在於放棄多少，而在於其如何做。
我覺得，風兒與我無二。”
道痕聳聳肩：“那您要這麼說，我也同意。”
“師父，您接下來的計劃如何？”
道痕問道。
屠滅天譴司之後，如何到那天帝面前，尋求三界大公？
總不能，一層一層的打上去吧？！
這天庭，可是有九層呢啊！
楊戩似乎看出了道痕的憂慮，笑了笑說道：“你們二人以凡人身份，上至天庭，攪得第九層天翻地覆，你以為那天帝，能夠坐視嗎？
只要屠滅天譴司，必定會有上面的人來與爾等接洽。
而天庭太平的太久了，八成就是凌霄殿那老兒為了功績，親自過來。
到時候，便是可以談了。”
“若是不能談呢。”
道痕再問。
楊戩沉默良久：“玉碎，或者瓦全。”
道痕也沉默了。
這次天庭之戰，道痕終於明白了。
本就是一場有死無生的戰鬥。
天譴司不是終點。
恰恰相反，是起點。
天帝啊！
他們有戰的能力嗎……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憂慮。
至少，天譴司一沒，人間界，能夠空窗發展很多年。
到時候，人間界未嘗不能躍升到與陰司和天庭對等的位置。”
楊戩寬慰道：“抱歉，這一戰，本就是生死之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