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林風有些駭然的看向道痕。
“我從上一代百曉生的墓中，發現了隻言片語。
雖然大部分已經損壞，但是上一代百曉生很明顯很盡責，將一張紙條儲存在了自己的恥骨當中……”
“你是真的噁心，恥骨都敲碎了看了？”林風此刻很想嚴肅，但是怎麼都嚴肅不起來，憤怒不起來。
因為道痕之前那一指的法術，一直在影響著他。
“不藏在恥骨當中，恐怕楊戩也早就發現了。”道痕搖了搖頭：“那紙條上面，字跡潦草，而且詞不達意，最後更是潦草結尾，似乎楊戩即將發現他了。
但是其中的大概意思我看了個七七八八，大概記載的是，每五百年，楊戩便會收徒二人，悉數都是天下極盡天賦，集大氣運之人。
最後盡數毀去，或用魔心，或借他手，且做完之後，會將所有知情人的記憶抹去。
百曉生為了履行自己的職責，拼命留下了這隻言片語，於恥骨當中。”
道痕看向林風：“還記得楊戩曾經和咱們說過，不能洩露是他弟子的資訊吧？”
林風愕然，楊戩的確這麼說過。
原本以為，這只是因為楊戩低調，可是沒想到，這竟然是楊戩為了之後隱藏罪名的手段！
“咱們本來就隱藏楊戩身份，再加上楊戩假借他手，等東窗事發，自然這世上不會有多少資訊留下來。
知道百曉生之前推演天機的工具是怎麼壞的吧？
那是楊戩準備繼續收徒之前的準備罷了。
現在，即便是百曉生修好了，楊戩依舊是將其毀了。
畢竟，那東西可不僅僅是做排行榜用的，更是能看清楚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道痕說完，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咱們前面還有多少師兄，慘遭毒手。”
“為什麼？”
林風發現自己今天接受了如此大的資訊量之後，問的最多的就是這三個字。
因為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這恐怕，要問楊戩了。
連百曉生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隔五百年，就要收徒二人，然後盡數假借他人之手殺去。
甚至為了不留下痕跡，連徒弟相關的人，都會清除乾淨，彷彿他們從未來過這世間上一樣。
比如，讓白清漪屠了你的閻羅殿。”
道痕嘆氣道，看向林風：“其實這件事，完全可以避免的。
只可惜，你結婚了。
你每與白清漪做一次夫妻之事，那龍身便是會多感染其一分。
最後，讓其成為了魔心第二適合的容器。
你當白清漪獲得魔心之後，為什麼就能使用羅旌的部分力量，甚至能隔空取物？
如果沒有龍身的感染，就算普通人獲得力量，也不會那麼容易使用的。
但是你忽略了。
這就是我告訴你的第二條道理，你身邊的一些無用拖油瓶，反倒會成為殺死你的元兇。
換句話說，她不僅僅是殺了你，更是屠了你的閻羅殿。
反之，你也害了她。”
道痕將一切講述完，再次一指點在林風的頭上，將那股壓制情緒的力量盡數抽出。
林風沉默，癱坐在地。
無論之前如何憤怒，如何震驚，現在都只剩下了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