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萊恩總是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只要他一出門就可以感受到那種視線,特別是當他去醫院看望威爾和阿比蓋爾的時候尤為強烈,只有將窗簾全部拉上才能遮蓋住一點。
威爾問過他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萊恩現在還不準備說出來。他要親自找到那個和自己“惡作劇”的家夥。
但是這家夥沒有被找到,巴爾的摩又出事了。
一場殘忍的兇殺案,bau介入其中。但是萊恩知道,這絕對不止一場。
兇殺案的手法和切薩皮克連環殺手十分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樣,他們都奪走了受害人身上的一個部位,但是對待死者的方式卻不同。
切薩皮克連環殺手他從來沒有任何的憐憫,他將屍體擺放在顯眼的地方並且用藝術的方式□□他們,這本身就是沒有將受害者當做人來看,而是一種炫耀的武器。但是這個初出茅廬的殺人兇手卻是有了一點憐憫的心,他的行為更加縝密,讓人琢磨不透。
這場發生在巴爾的摩的命案,兇手將屍體掛在了音樂廳的天花板上,但是穿戴整潔面容安詳,就跟睡著了一樣,沒有人知道在得體的衣服之下是已經被掏空了的軀體。
威爾也知道這個案子,畢竟這是自從漢尼拔落網以來發生的最殘酷的案件了。有不少人以為這個家夥才是真正的切薩皮克連環殺手,想要聯名放出漢尼拔來。
但事實上,他們都是吃過漢尼拔食物的人,他們知道如果漢尼拔就是那個真正的兇手,那麼自己就是被他投餵人肉的寵物。與其這樣,那麼為什麼不繼續自欺欺人呢?
“一個模仿犯。”威爾看了看那些照片,這麼說到,“他想要超越切薩皮克連環殺手,但是他的心卻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殘忍,所以才會在最後給屍體穿上得體的衣物,並且用特殊的處理方式讓血液不再流動。”
但是當他仔細看了所有卷宗之後,威爾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不,這不是憐憫,這是另外一種趣味。他使死者保持睡著的模樣,這只是為了讓他符合這個情景...他或許,還要更加的殘忍。”
萊恩收回了膝上型電腦,這種殺人手法讓他想到一個人,一個早就被他的大腦刪除掉的人。
“現在這些都不管你的事情了,你需要做的就是放鬆自己的大腦,好好的把自己的身體給弄好。”這麼說著,萊恩攬過威爾,在他的頭頂落下一吻。
威爾現在還坐在病床上,他已經習慣了萊恩的親暱舉動,畢竟他們成為了戀人,並且擁有了更加深一層次的交流。
但是聽到了萊恩的話,他有些懷疑的看著萊恩,問到:“你不會又知道了些什麼吧?”
相反,這次的萊恩並沒有用“我不知道”來糊弄威爾,而是沉默了一下說到:“我給你講過我的兄弟泰格。他在小的時候對我說過一句話:如果我要殺人的話,我一定要讓任何人都看不出來他們已經死掉了。”
萊恩已經快三十歲了,泰格也是一樣。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人,但是現在卻連面都見不到。可泰格卻始終印在萊恩的記憶裡,任憑萊恩如何的想要刪除記憶,都沒有辦法。
“這可能只是你多想了。”威爾明白萊恩的意思,他的手握住了萊恩的,拇指細細的在他的手背上摩擦,這是一種安撫的舉動。
而萊恩卻被威爾的安撫給弄的有些抑制不住了,他突然之間探過頭去吻住了威爾的嘴,手掌也在威爾的病服內上下摸索,他們兩個倒在了床上,但是當萊恩的手探尋到威爾褲子的邊緣想要伸進去的時候,他停止住了。
威爾喘息著疑惑的看著萊恩,有些不解。而萊恩只是輕輕了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就起身了。
“你現在的病還沒有好,等你出院了再說。”萊恩站了起來整理自己因為剛才的荒唐而弄皺的衣服,然後看著威爾這麼說到。
威爾被萊恩的話說的臉上發紅,他將被子蓋過自己的頭,一副送客的樣子。而萊恩也只是笑了一下,之後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有一個疑問,他必須得到解答。
這是來自自從和瑞德聊天之後第一次來到這個位於弗特蒙州的本明頓精神病院。而這一次,他的目的是他的兄弟,一個名叫泰格弗雷的家夥。
他向醫生得到了允許,在護士的帶領下,他走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前。護士用鑰匙開啟了這扇門。
“病人的攻擊性並不是很高,所以沒有給他什麼安全措施。”護士這麼說到的時候,臉色還有些發紅。但一會兒萊恩就知道原因了,當他進入房間之後,那個和他身材相仿但是更加瘦弱的、帶著面具的男人轉過身來走到護士的面前給了她一個擁抱,並且隔著面具給予了她一個吻。
“辛苦你了。”泰格這麼說到。護士只是面帶羞澀的點了點頭,然後退出了這個房間並且貼心的關上了門。
兩人之間氣氛一下子凝了起來。
“不要這樣看我,我的兄弟。”泰格的聲音當中帶著一些笑意,他坐到了潔白的床上,然後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萊恩坐上去。
但是萊恩卻坐到了正對著床的那個沙發上。
本明頓的條件很不錯,更何況還有奎爾家族對泰格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