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洛華歌抬手,搭上他的肩頭。
“你在想什麼?”
月白衣回神,眉峰舒展,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在想你今日幸運。
有帝君在場,你又是最後一名上臺測試的,這損了測元石也耽誤不了接下來的比試,否則,還不知道你父君會如何罰你。”
洛華歌笑了笑:“的確是這個道理。”
若非這種種,洛德烈那老家夥今日肯定沒那麼容易放過她的。
月白衣說完了話,眸光帶著幾分探究,下意識朝著端坐於臺上的那個男人看去。
不曾想,兩者的目光在空氣中迎面相撞。
冰冷得仿若一眼就能將人凍結的目光,化為無形的鋒利劍刃,直戳心口,似要將鮮活的心髒凍結粉粹。
對視不過短短幾個呼吸間,月白衣便不得不收回目光。
他的俊臉發白,有冷汗層層沁出,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洛華歌察覺異樣,一扭頭便看到他臉上的無措與幾不可察的慌亂。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月白衣抬起一手來,搖了搖頭,道:“沒事。”
話雖是這麼說著,腦海裡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容華那雙幽深如古井深潭一般的眸子,淡漠無情。
看著他的時候,分明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般。
洛華歌覺得月白衣的狀況很不對勁。
她想起了當初一起回國都之時,在路上,月白衣身上也曾發生過異於尋常的狀況,過後就好好的了。
所以這會兒月白衣說沒事,她只當他是不想對自己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