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雙眉微蹙,很顯然……
他並沒有領會到洛華歌這句話裡的意思。
洛華歌道:“早前不知帝君到此,故而耽擱了一些時間。
畢竟帝君又是幫我取了拍品清單,又是幫我高仿國庫鑰匙的,我若不能在這拍賣會上有點作為,豈不辜負了帝君此前所做之事?”
容華:“……”
這話是在間接提醒他,她今日若是搞出事情來,他也算是個‘幫兇’?
洛華歌眼看他雙眉蹙得更緊就想笑。
頓了頓,又道:“得知帝君在此,我這不是馬上便應召前來了麼?”
說話間,她行至跟前,自然而然地在他對面的凳子上落了座。
容華以一種十分意味不明的目光瞥了一眼她……屁股下的凳子。
洛華歌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似恍然醒悟過來什麼。
“哦,帝君尚未允我落座,那要不,我再站起來一下?”
話雖是這麼說著,她卻沒有半點起身的意思。
容華:“……坐著吧。”
洛華歌於是又隨手端起面前的茶盞,抿了一口問道:“不知帝君找我何事?”
容華面無表情地看著洛華歌這自來熟的舉止。
若要論起得寸進尺,她在他面前當真是已經做到極致了。
回頭想想,比起她對自己的不敬,眼下這般又算得了什麼。
怪只怪洛華歌從前行為舉止太過‘脫俗’。
以致於如今這些本該被視為大不敬的行為落在容華眼中,都已經不在對他不敬的範疇之內了。
沉吟片刻,他道:“東西可收到了?”
洛華歌放下手中茶杯,點頭道:“收到了,一個玉製的丹爐,一看就很值錢,多謝帝君了。”
容華:“……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