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要地闡述一遍。
末了，正想再說點什麼，身旁安靜許久的烏陽卻在此時開口叫停。
“等等！”
月影狐疑地看向他，便聽烏陽問：“你說，帝君一開始看到你將他的披風取了回來，顯得很不高興？”
“嗯。”
月影點頭。
“後來你說是從洛華歌手中拿回的，帝君的情緒就好像有那麼……一點點點緩和？”
月影仔細回想一下，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於是再次點頭。
烏陽最後問道：“後來帝君一邊誇你一邊讓你去領賞？”
眼看月影再次點頭，烏陽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且這一笑，還一發不可收拾。
月影擰眉，狐疑地問道：“你笑什麼？”
烏陽抖著肩膀笑了許久，才抬手抹了抹眼角笑道：“月影，你知道帝君扔掉的東西向來都只有毀掉一路，從不會撿回來的，你是不是傻？”
月影：“……”
“你說，帝君要是以為他把東西扔了，洛華歌緊接著也扔了，結果被你給撿了回來，他能高興嗎？”
月影擰眉糾正：“洛華歌沒有扔。”
烏陽沒好氣地一巴掌拍上他的後腦勺，道：“所以說你傻啊！你又沒有從一開始就說披風是在洛華歌手裡拿回的。”
這話讓月影懵了好一會兒。
須臾，他腦袋有些炸地想著：所以……
帝君今日是以為這披風是他從地上撿回來的……？
烏陽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又自顧自分析道：“所以啊！帝君在聽到洛華歌沒敢扔掉他的東西後，這情緒可不就緩和了？”
月影想想覺得烏陽說得有理，便點了點頭，又問：“所以，帝君為何‘賞’我？”
“這個……”
烏陽輕咳一聲，隨即看向頭頂上的夜空道：“還不都因為你自作主張？或許……帝君就想讓它留在洛華歌手裡呢？”
月影：“……？”
烏陽看著一臉不明覺厲的月影，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帝君他怕是在這雲霧山憋悶了太久，正好遇到個不怕死的洛華歌，來了興致，才變得這麼不似以往果決。”
烏陽的語氣裡頗有幾分大徹大悟的味道。
畢竟帝君表現如此反常，他若是再不識相點，說不定很快又得‘領賞’了。
頓了頓，他總結道：“總之，你只需要知道，洛華歌是帝君打發時間的新玩具便可以了。”
月影似懂非懂地點頭，忽地看向他問：“你這次回來，可是帝君讓你打聽之事，有結果了？”
這話一出，輪到烏陽懵了。
須臾，他反應過來，一拍腦袋道：“誒天，都怪你！差點忘了正事，奇珍閣的拍賣會在半個月後，迦盧國君那邊，該說的也都說了，我先去同帝君稟報此事。”
話落，他身形一閃朝著雪梧宮的方向去了。
身後，月影想了想，也跟著起身跟上。
片刻後，兩人站在雪梧宮門口面面相覷。
“帝君不在。”
“那件披風也不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