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平這次是鐵了心要將洛華歌拉下水。
為此，不惜給她扣上莫須有的‘事實’，增加自己言論間的可信度。
洛華歌抬眸，唇角微勾了一下。
“本皇子怎不記得自己跟陸大少一起出過門，陸城主可否告知，你是哪隻眼睛看到的？”
“不是我！”
陸雲平條件反射地應了一聲，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表現得有些過激。
好在，他早料到她會否認。
陸雲平正想開口再說點什麼，然瞥到洛華歌似笑非笑帶著幾分戲謔的眸子，湧到喉間的話語生生卡住。
那雙眼睛慵懶中蘊含洞察人心的銳利，仿若世間汙穢在其注視下都會變得無所遁形。
分明帶笑看著他，卻讓他感到了似有若無的壓力。
陸雲平心下暗驚：什麼時候這個廢物竟有了這般強大的氣場？如同真正的皇族一般尊貴。
待回過神來，他厭惡皺眉，暗笑自己竟會生出這般荒唐的想法。
洛華歌沒有錯過他細微的神色變化，薄唇微挑問：“那是誰？”
陸劍城隨即讓人去將陸劍城院裡的小廝拖來，暗地裡使了個眼色讓其‘指證’。
“汙衊皇室，似乎……是死罪？”
那名小廝說得挺順溜，結果被洛華歌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嚇得魂都飛起。
陸雲平見狀，暗罵其沒用！
“九皇子，你我憑證據說話，你總不能一直搬出國家律法來予以施壓。”
洛華歌：“問心無愧，又何懼律法？生在皇室，是本皇子的錯？”
朕其實也很不想這麼仗勢欺人的。
陸雲平氣得不輕，偏偏又沒法反駁半句。
早知道他就不該為了方便洛華歌去‘送死’而撤掉城主府後門的守衛，現在還能多幾個能夠‘指證’她的人。
至少證明她昨晚確確實實離開了城主府。
這樣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對其‘展開調查’，即便她搬出皇家的名頭來也沒用。
洛華歌單手斜支著腦袋：“如果陸城主隨便拉一個人來都能當做證據，那……”
她側眸瞥了一眼乖乖站在自己身後的人，道：“明雨，告訴他們，昨晚本皇子可曾出門。”
聞言，明雨渾身一振：“是！”
隨即上前一步道：“昨夜九殿下很早便睡下了，晚間我起夜，都會到殿下的屋子檢視一番，殿下是在的。”
明雨很聰明，知道一句話怎麼說出來才是對洛華歌最有利的。
陸雲平：“九皇子，明雨是你的人，自是向著你的。”
明雨還沒來得及開口，洛華歌便瞥向那名指證自己的小廝笑道：“這個難道不是陸城主的人？”
陸雲平：“……”
這種明知對方一定與愛子的死有關卻奈何她不得的感覺實在太令人抓狂。
想就此放棄更是不甘！
陸雲平眸光一轉，看到洛華歌身上幹淨整潔的衣物，驀地像想起什麼，道：“九皇子昨夜穿的分明是黑色衣物，怎的今日卻變了？”
洛華歌：“陸城主這也是道聽途說來的？莫說本皇子昨夜未著黑衣，便是有，陸城主難不成每日洗浴不換衣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