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洛華歌回屋之後真的就只剩下一個念頭——休息。
然目光卻在觸及桌上一個碧玉瓶子時頓住。
她下意識地在屋裡掃視一圈,沒發現任何可疑的氣息。
這就奇怪了。
方才她離開的時候這桌上還什麼都沒有,這眨眼間就多出一件物事來,可想而知在半個時辰之內,有人來過這裡。
不是明風,也不是明雨,他們買不起這樣的東西。
這玉瓶的材質不錯,看著值不少錢。
這樣的手筆,又有進入城主府來回神鬼不知的本事,除了那個該死的男人,不作他想。
只是……
無事獻殷勤,莫非想要毒死朕?
思索間,洛華歌已然走到桌邊,抬手將那碧色瓶子拿起,撥開瓶塞湊到鼻端聞了聞。
自瓶口溢位的氣息極為清涼,沁人心脾,與她當日在加黎山脈中吞下的可謂不相上下。
對於送上門來的好東西,洛華歌是不會拒絕的。
將瓶中丹藥倒出丟入嘴裡,她行至榻邊盤腿坐下,調轉體內元力。
腦中浮現那張隱於暗夜中淡漠無情的面容,洛華歌篤定這個男人是真的有毛病。
先是變著法兒地折騰她,過後卻又特地摸進城主府潛入她的屋裡給她送了藥來。
但腹誹歸腹誹,從某些方面而言,洛華歌不得不承認他們像是同一類人。
她是寧死不屈的狼,而他同樣是不肯屈服的王者。
所以,他才有想要她求他卻又不弄死她的作為。
若是她果真貪生怕死,恐怕在她出言相求的下一秒,他就會將失去‘留存價值’的她給一掌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