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悟頓了頓,欣賞著餘明梅眼中的恐懼,接著說:“你不認得我,但我徒弟,你應該認得吧,他~叫~虛~妄。”
“虛,虛妄?你是他的師父?!”
餘明梅驚問。
“對,我是他師父,他手中有至寶也是我故意讓人透露給你的。沒想到侯夫人如此大氣,大手筆啊!”
餘明梅囁嚅著,沒有回話。
此刻,她心中五味雜陳。
然,銘悟還在繼續說:“侯夫人一生要強,但上天似乎一直在跟你開玩笑,讓你得到讓你失去,這種滋味如何?”
“噗~”
餘明梅吐了口老血。
“銘,你幹嘛刺激她?”白侯不贊同的說道,隨後安排人給餘明梅擦拭。
他想讓餘明梅無論如何活過七月十五,拖到七月十六之時再嚥氣。
銘悟這話,是要將餘明梅氣死的樣子。
吐了一口老血的餘明梅,感覺自己胸口更輕鬆,氣息更順暢,腦袋更清醒了。
“哈哈哈……”
她哈哈大笑幾聲,中氣十足的說道:“我都得到了,什麼都沒失去!”
銘悟攤攤手,“你覺得得到了,就得到了吧。”
隨後,輕輕擺手,對白侯說:“我內傷不輕,先回去療傷了,您……儘量吧。”
說話間,他朝白侯使了個眼色。
白侯突然明白過來。
原來銘悟之前那番話,是為了激怒餘明梅,讓她吐出憋在胸口的瘀血。
銘悟傷的不輕,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又接連吐了兩口血。
“師父,用不用回寺裡讓師祖看看,您看上去很嚴重。”
虛義小聲說著,取來巾帕給銘悟擦了擦嘴上的血跡,脫掉染血的外袍。
而後倒了一杯水,拿過啖籲,服侍銘悟漱了口,將銘悟抱上床。
“給為師取藥來。”
直到這時,銘悟才終於說了一句話。
“好的。”
虛義應了一聲,轉身去了隔間。
銘悟抬手慢慢摘下面具,露出了真容。
他眉毛修長細彎,如女人的眉一般,深眼窩單眼皮,眼尾微微上挑,鼻子略有幾分鷹勾鼻,薄唇,下巴尖削。
燈光映照下,他的臉色慘白一片。
連嘴唇都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