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沒一絲尷尬,正應了那句話,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繼續著自己的騷操作。
接下來去把脈,一手捋著鬍鬚,一手摸在陳樂韻的手腕上,搖頭晃腦。
片刻手,又轉到另一邊,抓起陳樂韻的另一隻手腕。
該例行的檢查完畢之後,他看向皇帝。
“啟稟皇上,傷者脈息虛弱,但卻無生命危險。
燒燙傷有些嚴重,臉部、手上的灼傷恐能留疤。
其他部位微臣是男子,不能看,得找醫女看看。
微臣沒料有人會被雷劈,藥箱裡未帶燒燙傷藥膏。
皇上,您看是微臣讓學徒去取,還是……”
劉太醫囉裡八嗦說著,最後把鍋拋給皇帝。
皇帝垂眸看著地上形狀怪異黑呼啦的人,沉聲道:
“來人,送神女去太醫院醫治。”
陳允良聞言,急忙跪下謝恩。
去太醫院醫治,而不是讓她回府或者去外面的醫館。
這說明,他的那番說辭,皇帝可能信了。
工傷公費醫治嘛。
陳樂韻雖然不能動,但她的意識與常人無異。
此刻的她,臉上身上火辣辣的疼。
疼得她想暈過去都做不到。
要面子的她,讓她眼睜睜的丟人,那比凌遲還難受。
就在她被人抬著要離開的時候,陶遠銘說了一句話。
“安樣樣,得讓太醫院好好整蠱整蠱,小姑娘這張小臉要是毀了這輩子可就毀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殺人誅心。
莫過於此。
連咬牙這個小動作都做不到的陳樂韻,一股老血憋在胸口,臉瞬間變成了醬紫色。
不過,黑呼啦的看不到。
但急促的呼吸,讓劉太醫發現了異常,他急忙上前把脈。
“哎呀,大事不妙,神女怒火攻心,快快,去太醫院。”
兩個侍衛不知從哪找來一塊大布,把陳樂韻一兜,抬著就跑。
劉太醫在邁出大殿時,回頭看了一眼陶遠銘。
兩句話差點把人小姑娘氣死,這老匹夫也真是夠了!
陶遠銘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朝劉太醫聳聳肩。
他說的都是實話。
這年頭,連實話都不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