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德身子一僵,一臉無奈地看著烏丫丫。
烏丫丫和他對視,突然發現夏有德的印堂有點發黑。
她凝聚靈力,定睛觀瞧。
只見一人正指著夏有德,斥責其稽核不力,縱容身份不符之人參加鄉試,攪亂科考秩序。
且欲將其押送入京候審。
【哎呀,夏大伯攤上大事了。】
【那個壞蛋是誰啊,為什麼要誣陷夏大伯啊。】
【讓我看看,他說的是哪個士子身份資格有異?】
【握草!竟然是我二哥哥?】
【我二哥哥哪裡不能參加鄉試了?嗯?】
【草草草,原來是我二哥哥十二歲那年被白眼狼陷害取消科舉資格的事又被翻出來了。】
【啥?說二師兄貿然給恢復科舉資格不合律法規定?】
【草,二師兄也被牽扯了啊?】
正在給夏家七孫講課的陶凌曉,聽著烏丫丫叭叭叭的心聲,再也講不下去了。
他對夏家八孫說:“今天就講到這裡,你們回去把今天的內容各自抄寫三遍,再寫一遍心得,明天檢查。”
說罷,他轉身走出房間,急步來到烏丫丫和夏有德跟前。
“夏大人,您現在不是應該在府衙嗎?怎麼來這裡了?”
陶凌曉拱手問道。
夏有德猛地站起來,起得太快,差點暈倒。
陶凌曉忙扶住他,急切地用眼神詢問。
夏有德緩了緩,小聲說道:
“朝廷派來監考的官員到了,今年突然增加試前身份重審,我懷疑他們是衝六公子來的。”
陶凌曉聞言,扶著夏有德的手一僵。
怪不得小妹能看到那樣的畫面,原來如此。
“夏大人,來的都是什麼人?”陶凌曉急忙問。
夏有德說:“今年來西北府的監臨是李宏新,他這人剛正不阿,不用擔心。
只是,隨行人員裡面,有一人是你家的仇人。”
陶凌曉迅速在心中過了一遍,問道:“是陳允良?他不是被貶謫了?難道……”
“不是他。”夏有德打斷陶凌曉的猜測,說道:“是他兄弟陳允朋,此人慣愛使些陰謀詭計。”
“嗐,白眼狼家的人,都這樣,這叫,叫……壞竹子裡不長好筍。”
烏丫丫一邊捅著爬樹的螞蟻,一邊說。